君書影向後退了一步,全身的內力都在蓄勢待發。
那人並不在乎,收起冰蛇道:“這位俠士,堡主大人此時已經中了冰蛇之毒。這毒天下無人能解,只有我們族長大人才能解開,否則堡主將有性命之虞。”
“飛揚……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殺了他們。”君書影艱難地動了動毫無血色的唇,周身因為寒冷而仍在顫抖。那些水堡之人投在他身上的視線令他厭惡。
事關君書影的生命,楚飛揚卻絲毫不敢魯莽,他攬緊了懷中的君書影當作安撫。那些水堡之人看著楚飛揚緊攥著君書影的手,神色卻都變得怪異起來,似乎很是介意一般。楚飛揚也覺得不悅起來。
“你們如何證明自己所言是真?”楚飛揚忍著怒氣道,“我們原本只為救人而來,對貴族之人也並無惡意。你們卻無故下毒,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的胡言亂語?!”
“我們沒有必要胡言亂語。”那為首之人居然很有禮貌地鞠了一躬道:“我們也並非刻意下毒,否則為何俠士您的身體無恙。這只是我們尋找每一代堡主的方法。只要堡主跟我們回去見族長,便能解開這冰蛇之毒。”
“那帶我們去見你們族長!”楚飛揚沉聲道。
“這恐怕不妥——”那人皺眉看著面前的男子和自己剛剛確認的新任“堡主”之間的親密姿態,“我們只能帶堡主去見族長大人……”
一道凌厲的劍氣從臉旁劃過,那人只覺面頰上猛感一陣冰冷的疼痛,抬手一摸,手上一片鮮血。
“少廢話,不想死就快些帶路。”楚飛揚冷冷地說道。
原本被楚飛揚打成重傷的幾個人此時勉強地走到他們的首領身邊,一群人用楚飛揚聽不懂的語言交流起來。
楚飛揚握緊了拳頭。這些人的觀念同他們的領地一樣詭異,簡直像未開化的野蠻人,完全沒有道理好講。
誰給他們的權利,讓他們敢口口聲聲將君書影稱作自己的“堡主”,彷彿那冰蛇指定了君書影,君書影便成為了他們的人一般。楚飛揚簡直用盡了全部的忍耐力,才將心底的狂躁忍住。這無為族人太過神秘邪門,他不能拿君書影的生命開玩笑。
最後那首領向楚飛揚點了點頭道:“好吧,你就同我們堡主一起去見族長大人吧。”
水堡的人抬了軟轎過來,想要將已經昏迷的君書影抬起,卻被楚飛揚粗魯地推開。
“滾開,誰準你們碰他的。”楚飛揚將君書影抱在懷中,冷聲向那首領道:“帶路!”
這些水堡之人數百年來的工作就只是利用冰蛇找到自己的每一任堡主,然後帶回去獻給族長即可,他們何曾碰到過這種情況。
只是那為首的男人光用看的也知道眼前的楚飛揚不好惹,因此只能吩咐手下不要靠近堡主。他先是破了這陷阱的障眼之法,楚飛揚這才發現他二人居然一直呆在地面上,哪裡來的什麼陷阱。
只是君書影眉頭黑髮上凝結的細小冰霜,卻完全不是幻覺。
楚飛揚繼續用自己的內力溫暖著君書影的身體,抬頭卻看見那水堡的首領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這位俠士,你和我們堡主是什麼關係?”那人開口問道,言語間簡直就是把君書影當成了他們那邊的人。
楚飛揚沒好氣地道:“與你何干,帶路!”
那人轉身走在前面,卻繼續說道:“俠士,按照水堡的規矩,不管你與堡主是什麼關係,你都要把他忘記。他以後將是我們的堡主,是族長大人的人。”
“你們那見不得人的族長想讓書影聽命於他,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楚飛揚冷聲道。他真是想不懂,如果只有書影那陰寒的內力路數能救他們族長的性命,只要好言相商他們也不會見死不救。這些野蠻人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只為給自己找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