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浩浩蕩蕩大批人就遊湖去了。
楚玉函帶著的一幫人都是才子,才子在一塊兒就喜歡吟詩作賦,更何況這情景、這氛圍,不吟詩作賦簡直是太對不起天地良心了!楚玉函一行人,外帶阿瀾、林戴鬱都一半明媚一半憂傷去了。
而林為止是個不學無術沒文化的,癟癟嘴捧著碗冰鎮綠豆粥跑到同樣沒文化的離念邊上,一個喝粥一個吃雞。林為止哼哼:“會作詩了不起麼?能當飯吃麼?哼~”
“恩啊。”離念想了想,咬一口雞肉,說道,“是挺了不起的,比我們了不起。”
“……”林為止不滿了,“你說你這損我不利己的!幫親不幫理知道不?”
“親?”
林為止敲一下離唸的頭:“嘿,丫頭,我是你親哥哥!”
“奧。”離念心虛地眼觀鼻鼻觀心,吃肉。雖說她向來任務至上,但偶爾,還是會有那麼一丟丟小愧疚。更何況,她不知道少主到底打算怎麼算計林家。
“唉,丫頭,說起來你對著我的面從來沒大沒小地喊我名字,來,喊聲哥哥聽聽~”
“林為止。”離念看一眼他,“你滾。”
林為止沒在意,轉了話題:“丫頭,我說你看見你自己的姐姐對自己未來的相公眉來眼去,就沒一點想法?”
離念愣了愣,客觀的事情有誰能看得比她清楚?但她還真沒往這方面想。仔細一瞧,還真是。林戴鬱本就生得嫵媚一點,本來還一身任性遮著,如今因私奔事件被關在家裡,性子斂了些,嫵媚感蹭蹭蹭向上竄。現在正每秒一個眼波地向楚玉函送。且楚玉函也挺配合的。嘿……
楚玉函發現自己未來的媳婦兒被冷落一邊了,於是招呼離念一塊兒加入。離念鬱悶,您也不是不知道我那水準,故意想看我出醜呢吧?
離念不知道的是,楚玉函還為上一次離念拒絕和他一塊兒逛街耿耿於懷,他覺得挺下面子的,畢竟受人歡迎慣了,所以也想下一下離唸的面子,但事實上離念也沒什麼面子可下的,新年詩會上的表現已經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那一幫子人不是參加過上次新年詩會,就是聽說過上次新年詩會的,善良的為離念擔憂,邪惡點的在旁邊幸災樂禍。
林戴鬱屬於幸災樂禍一方的,這丫頭一直看不慣離念,一是因為離念明明本來那麼貧賤,現在卻因為生母是正室,身份比她高了一個檔次,二是上一次被綁架時留下的心虛轉變成了怨怒,三是她都十五快滿十六了還沒找到人家,離念才一個將將十二的小丫頭就已經定下親事。
可見心裡不平衡永遠是個難邁過去的坎兒呀~
而阿瀾也屬於幸災樂禍的,他倒沒什麼惡意,就覺得好玩,且絲毫沒覺得學生丟臉他也跟著丟臉。
才子佳人正在以“湖”為主題作詩,詩作剛評出了一個高低優劣。離念瞥一眼桌上那些詩,有點頭暈,林為止有點氣惱,剛想為妹妹說幾句話,離念舉手攔住了他,把最後一口雞肉嚥進肚子裡,她一個破罐子了,也不在意多摔幾次。繼續摔著唄~
她慢條斯理擦擦嘴,慢吞吞站起來,輕輕一笑:“念兒不才,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何必為難人?”
楚玉函臉色一變。離念輕飄飄看他一眼,沒有憤怒也沒有嘲笑,只是很平靜在訴說。
離念見大家沒有搭話的,心說怎麼就冷場了,她還以為會有人炸毛的,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詩詞念兒不會作,不過可以給大家講個道聽途說來的關於湖的故事。”
她思索了一會兒,說:“以前有個貴族,他娶了一個賢淑的妻子,這位妻子性子好,對這個貴族任勞任怨。但妻子是個平民,沒什麼身份,而且生不出孩子,所以在這個貴族家裡常被欺負,她很善良地默默忍著。妻子有一個一起長大的朋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