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
顧航低頭嘀咕了一句什麼,他以為徐入斐聽不到,但很遺憾,徐入斐耳力還挺好的。
——“清高什麼還不是個賣屁股的。”
徐入斐探過來的眼神讓顧航有些杵,但他依舊耿著脖子。
換做以前,徐入斐一定會生氣,說不定會把對方的頭按到車玻璃上去。
然而對待這種人,說什麼都是白搭。
看著顧航,他好像對顧頃有了一點新的認識。
他知道顧頃的老家在農村,村子裡的人全都一個姓,等到成年就繼承家業或者出去打拼,到了年紀就娶妻生子。
顧頃從沒細說過自己的家庭,沒說過自己的父母之間是否有愛,父母死後他送走了妹妹,又是怎樣一個人在村裡生活,他離開時是否有過不捨,還是說鬆了一口氣,從無底洞裡爬出來。
從他認識顧頃開始,顧頃就是成熟穩重的。
單是差點被忽悠去演三級片這件事,都是蕭箏喝多說漏嘴的。
顧頃不清楚他的家庭,他同樣也不瞭解顧頃的過去。
到達小鎮上已經是深夜。
後半路徐入斐沒有要顧航送,臨走前,他對顧航說:“麻煩你轉告顧頃,搬家的人手和房子的事都謝謝了,等這邊一結束,我會立刻把東西搬走。”
……
“但是,不要再把自認為的好意強加在他身上,那樣只會讓他困擾。”
顧航一字一句轉述道。
【作者有話說】
顧頃沒有出現,但哪裡都是顧頃的影子(黃豆表情)
希望你一切都好
突如其來的暴雨令顧頃關心則亂,如果不是顧航正好就在機場附近,他肯定會安排其他人去接。
但在此之前,華都那間乾淨的過分,採光又極好的臨時住所已經暴露一切。
徐入斐回到劇組後,找蕭箏“興師問罪”,蕭箏一如既往吊兒郎當:“徐入斐同志,這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啊,你是對他沒意思了,架不住人家上趕著啊……我是尋思著,橫豎你不虧,才替咱金主爸爸當這個中間人。”
徐入斐說蕭箏是兩面派,蕭箏點點頭,“但我不圖你的財,只圖你的才華。”
“打住。”徐入斐受不了別人捧他,還是如此拙劣的。
那之後,日子風平浪靜。
六月的海風吹在臉上,潮溼悶熱。
徐入斐好像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漸漸不再被潮水聲所困擾,一覺能睡到天矇矇亮。
近來尚臣的工作不太順利,和徐入斐打了幾次影片電話,語氣都很惆悵,45度角憂鬱望天,說自己可能要失業了。
徐入斐說你好像一直都在失業中,尚臣說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真的。
他經紀人暗示過好幾次了他都沒領情,近來工作機會越發稀少。
徐入斐:“你是說,她鐵了心要潛規則你?”
尚臣慢吞吞講:“她說講究你情我願,不搞強迫那套。”
不強迫的結果就是沒有工作,尚臣自己面試那些又不靠譜。
徐入斐問尚臣要不要來自己這邊住兩天,賓館價格便宜,海邊風景也好,就當是散散心。
尚臣說他考慮考慮,第二天就拎著行李來了。
尚臣挺高個子,力氣也大,留下還能給劇組打打雜。
蕭箏說他這張臉不適合演戲,一句話直戳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