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熟,拉徐入斐去吃夜宵,說好不容易來一趟,帶他認識新朋友。
徐入斐深諳職場那一套,不想抹人面子,答應去了。
等到了地方,看到熟悉的人,他意識到不妙,想走已經晚了。
怎麼總是這樣?
自己總在被算計的路上。
徐入斐有點鬱悶。
大丘好像更胖了,一笑起來,眼睛擠成一條縫。
“還真是你,我還以為同名同姓。”
大丘豪爽地喝著扎啤,叫徐入斐過去坐,“但你這個名字,挺特別的,不多見,成子跟我說有個編劇來跟組,我還不信是你。”
見徐入斐沒坐下,他抬起頭,眼睛睜開了,反而更貼近從前的樣貌。
豪爽、心細。
“真是有很久不見啦,弟弟。”
“你最近怎麼樣啊弟弟,我呢,還是老樣子,幹老本行,賺窩囊錢,前陣子收了個徒弟,你猜怎麼著?又受窩囊氣。”
大丘把烤串摞在徐入斐的盤子裡,一串串壘得老高,“看你瘦了呢,多吃點。”
徐入斐:“……太多了,我吃不完。”
“吃不完也多吃點。”大丘看著他,像看自己兒子似的,很和藹,“我聽說你這電影是顧頃投的。”
徐入斐從無措的狀態中短暫脫離出一瞬。
清醒了。
大丘長嘆一口氣,喝一口酒,“也好,現在你顧哥算是混出頭了,還能照拂著你。”
徐入斐搖搖頭,道:“我和他就是甲乙方的關係。”
大丘噸噸大口喝啤酒,喝到底了才停下。
“你走以後,顧頃到處找你,我是真沒想到你會直接斷聯……”
徐入斐打斷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大丘點點頭,“對,過去了,不提了,來喝……服務員!這兒來瓶果粒橙!”
徐入斐說:“我現在能喝酒。”
大丘又笑了,說:“那哪兒能啊,你別喝。”
就好像從前,他說他能喝,大丘不敢讓他喝,因為董兆卿和顧頃都不會讓他喝。
可現在沒人管著他。
還要履行這一套。
……實在沒必要。
“後來顧頃和我們的聯絡也少了。”大丘說,“不過這在圈子裡挺常見的,大明星嘛,都很忙的。”
徐入斐坐在這裡這麼久,他們都默契地沒有提到《潮湧》的署名。
其實顧頃也是不該提的。
大丘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來,就證明,他在意。
“因為他就是個煞筆白眼狼。”
身後突然冒出一道聲音。
徐入斐一驚,轉過頭去。
夜晚滿是蠅蟲圍繞的路燈投射下霧濛濛的光,將說話那人籠罩在其中。
徐入斐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
大丘介紹說:“哎,這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徒弟,你應該也認識,董家的小孩,揹著家裡偷偷來學藝,一點天賦都沒有,可愁死我了。”
徐入斐離開時,董景同剛剛上大學,現在已經是高瘦的青年,大概總在海邊曬,黑了不少,髮型很精練,短到看起來扎手。
他在大丘旁邊坐下來,熟練地撬起啤酒,喂到自己嘴裡,咕咚咕咚嚥下。
不知為何,沒去看徐入斐。
董景同略顯刻意地移開視線。
徐入斐有些意外。
儘管知道董景同喜歡攝影,但他沒想過,對方真的到影視城這種地方來吃苦。
明明從前不屑一顧的也是他。
不等徐入斐做出反應,便聽到大丘拆穿:“你小子裝什麼裝,一聽徐入斐在,他媽直接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