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更是震驚,“去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一邊站著的管家開口說道:“爺,今天上午,榜眼嶽木蘭去了一趟四皇子府上,四皇子很快就跟著他離開,具體去了哪裡不知道,只是,四皇子回府之後,很快就進了宮,出來就帶著兵直接去了兵部,另外三波人馬,分別去了戶部,還有兩位尚書的家。”
康梓炎愣了一下,手被茶水燙了都沒有感覺到,“父皇這是要抄家嗎?”
“爺,已經抄家了,”那管家臉色也不好,“奴才估摸著這件事情是不是和嶽木蘭有關係?”
“怎麼可能?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榜眼郎,怎麼可能扳倒兩位從一品尚書,再說,嶽木蘭和兩位尚書並沒有關係,他也沒有理由這麼做啊?”但是康梓炎想到嶽木蘭那優雅的笑容,永遠那麼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又有些不確定,“現在最重要的是清楚這兩位尚書究竟是犯了什麼事情?”
“那奴才,”管家放低聲音,在康梓炎耳邊輕語。
康梓炎搖頭,“這事我們不能參合進去,再說,這麼大的事情,明天早朝,父皇對百官一定會有所交代的,我們還是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爺英明。”管家深以為然。
已經很久沒有抄家的皇帝突然來了這麼雷霆一手,使得整個康城都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嘴碎的,好打聽的小人物們也察覺到危險的氣息,紛紛地閉上嘴,上面朝堂的官員一個個更是驚慌失措,說話行事都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被波及到。
而此時正跟著幾位好友在城外遠足,吟詩作對的朱雲華聽到這個訊息,整個人都嚇傻了,“雲華,快點回去看看吧。”戶部尚書朱士元是朱雲華堂叔,“或許你家沒事?”
陳洛安慰的聲音一點底氣都沒有,他們不是沒有看見剛剛跑來的小廝面無血色的模樣,一個奴才,還不敢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恩,”朱雲華回神,腳步有些踉蹌地上馬,不一會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他的離開讓眾人也沒有了遊樂的心情,“真是天有不測風雲,我們也回去吧。”
李東冉漂亮的嘴勾起美麗的弧度,有些訕訕地說道。
這邊,刑部大牢內,薛長銘因為想要找到軍營裡那些士兵造反的緣由,所以,在收到康梓涵的邀請時,立刻趕了過來,可他聽見什麼了?康梓涵並沒有像之前那般對那些帶頭計程車兵用刑,而是自說自話。
內容卻讓薛長銘揪心得很,憤怒得想要殺人,“世子,你說的是真的?”
“我並沒有親眼所見,不過,”康梓涵看著牢裡的幾個人沒出息地嚎嚎大哭,便知道這件事情是真的了,“真是沒想到,大康還有如此膽大包天的人,竟然敢做出如此泯滅人性的事來。”
薛長銘覺得自己的心沉甸甸的,對於這些士兵的感覺,他是最能體會的,接著薛長銘和康梓涵也沒有說話,整個牢房裡就只聽得見那些士兵的哭聲。
等到他們哭夠了,他們想著,反正世子都已經知道了,他們又何苦憋著,大不了就是一死,癱坐在地上的幾人很快就達成這樣的默契,“世子,你聽說的那些算得了什麼?你知道嗎?小人的家鄉,小人曾經親眼送走的那些同伴,我認識的一個縣城的就有一百多個人,其中還有些四肢健全,只是傷了五官的,戰爭都結束了快兩年了,可是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回去,你說說他們去了哪裡?”
說完,眼淚又開始往下掉,他還記得跟他同村從小一起長大的王根,離開時還特意用餉銀給他兒子在康城買了好些東西,只是,那些東西,永遠都到不了他兒子手裡。
有一個人開頭,後面的人也開始述說,聽得兩人心裡越來越難受,臉色也越來越黑,“你們說說,我們為什麼還要當兵?就是當乞丐的下場也比我們以後要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