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咬著牙道:“你且放心,將來我必定把你奪回來。”
謝櫻櫻立時又泣不成聲,王元昭好生安慰了她一番,才終於跟著來傳話的王家家衛走了。
謝櫻櫻收了眼淚,又把那染了血的銀簪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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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今日遊湖所發生的一切,崔氏是心驚膽戰,她以為這謝櫻櫻意在王元昭,哪知今日竟然勾|搭上了當今太子,之後還不知會如何。
先前她在謝家多次受辱,只怕日後得勢也會為難謝家,只是女子嫁人總要孃家幫襯,否則也成不了氣候,崔氏想若能收買了謝櫻櫻,謝櫻櫻又不傻,自然會與謝家同為進退。
因為時間實在太過倉促,崔氏只能盡所能地準備了一些東西給謝櫻櫻送去,雖說只是侍妾,但代表的是謝家的臉面,總不能太寒酸。
謝婉寧因為那日遊湖鬧出了事,回來之後便被謝華關了起來,她在院子裡罵了謝櫻櫻一天一宿,可是太遠,謝櫻櫻是聽不見的。
第二日晚上,常青帶了一頂轎子來謝府接人,謝華崔氏都來送,謝櫻櫻不喜不悲,只當著眾人的面跪在了謝華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之後一句話也沒說便上了轎子。
轎子從東陽宮的偏門進去,一路抬到了後殿,常青直接帶著謝櫻櫻去看玉蟬。
謝櫻櫻進門見玉蟬躺在床上,雙眼闔著,有些不敢上前。玉蟬卻是聽見了響動睜了眼,她瘦了許多,臉上頸上都有傷痕,看見謝櫻櫻卻是眼睛一亮撲將過來。
“小姐!”
“玉蟬你這傻丫頭。”謝櫻櫻喃喃抱住玉蟬,春菱也上前,三人抱做一處,哭成一團。
許久三人才止了眼淚,謝櫻櫻檢查了玉蟬身上的傷,好在都是皮外傷,這幾日在東陽宮裡也處理得極好,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至於心上的傷,想來還是需要時間來治療的,於是也未多說,只好聲好語地安慰一番,又許諾以後一切都會變好的。
玉蟬只是笑著點頭,似乎並不如何欣喜。謝櫻櫻有些疑惑,李總管卻來請,說是太子召見,謝櫻櫻只能跟著走了,又跟玉蟬說一會兒過來。
春菱趙媽去安置東西,謝櫻櫻跟著李總管和常青往百里樂正寢宮走,她越走越慢,最後猛地停住了,大喊:“不對!不對啊!”
她想起先前玉蟬的神態,那本不是玉蟬的性子該能表現出來的,玉蟬一句自憐的話也未說,甚至連對崔書彥的怨恨也未露絲毫,那是怎樣一番心如死灰,怕是生了死志了啊!
她只怕來不及,腳底生風跑進了玉蟬的屋子,這一進屋就見玉蟬拿著一柄匕首要往心裡刺。玉蟬哪裡料到謝櫻櫻會忽然折返,這一愣的時間謝櫻櫻已經到了她面前,她死志已生,也不顧謝櫻櫻的阻攔便全力將那匕首往心口送。
謝櫻櫻伸手便去抓那匕首,竟是用五指牢牢握住了那利刃,鮮血瞬時沿著指縫流了出來。只是玉蟬此刻除了死什麼都不想,還是握著匕首用力,竟然已經不顧謝櫻櫻握匕首的手了。
只是那匕首再也沒有前進一寸一毫,因為謝櫻櫻握得那樣緊,緊得她自己都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她的手一寸一寸收緊,指骨已經卡在刀刃之上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來。
好在常青隨即也趕了過來,掰開了玉蟬的手,玉蟬卻是猶自在掙扎。
謝櫻櫻雙目圓瞪,竟然猛地抬起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又猛地落下。
“啪!”
她又抬手,再次落下。
“啪!”
這兩下打得重,也是謝櫻櫻第一次打玉蟬,玉蟬的心智終於回來,她看著彷如厲鬼的謝櫻櫻,眼中終於滿是委屈,口中嗚咽不能言語。
謝櫻櫻卻是一滴淚也沒有,她異常平靜地看著玉蟬,薄唇開闔:“玉蟬,你替我受了那一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