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著,我便啟發她:“你就想她是黃良媛好了!”
綠籬臉色亮了亮,不過還是帶著些畏縮之色。
我想了想,便又說道:“這樣吧,你權當他是江氏,反正他們曾是夫妻,夫妻本一體嘛,也差不了太多。”
綠籬精神立刻抖擻了起來,從地上蹦了蹦,低聲歡呼:“娘娘,咱們再找根棍子去吧!”
☆、第 38 章
望著綠籬那張雀躍的臉,我終於明白,有一種狗,天生就是用來追兔子的。
綠籬左顧右盼,試圖在附近找著根棍子。我忙扯住了她,小聲勸阻:“快省省吧,等你再找著該棍子,黃花菜都涼了。”
趙王轉過去有一會了,我估計著,就算是大號,這會子也該回來了。我指揮著綠籬躲在一根粗大的廊柱之後,自己則藏身在另外一根後面。
片刻之後,便聽得有腳步聲從遊廊那頭由遠及近,我悄悄地探了個頭,果見趙王獨自一人一步三晃地從遠處來了。
我趕緊衝著綠籬做了個手勢,示意她準備好。
綠籬似還有點緊張,一隻腳不自覺地輕輕敲著地面,踩鼓點一般地打著節奏。我有一種預感,這丫頭要給我壞事。
果不其然,趙王腳步聲越來越近,耳聽著就要到了跟前了,忽聽得綠籬大喝了一聲,然後就舉著披風撲了出去。
我以手覆額,悔得腸子都青了,又恨不得一巴掌把綠籬給拍暈過去,有這樣偷襲前還給人家個訊號的嗎?綠籬,咱們這是要打人悶棍啊,不是要做劫人劫財的山大王啊!
唉!果然隔行如隔山啊!
此刻再埋怨綠籬已然沒用,我急忙也跟著後面衝了出來,只期冀著綠籬瞎貓碰上死耗子,趙王醉大發了,只被她聲音一嚇就癱倒在地上才好。
不過,這得醉多麼大發才能有這個效果啊!
就見趙王身形極迅疾的一晃,避過了綠籬如猛虎般一撲,然後腳下一勾,綠籬人便繼續向前撲了過去。同時,趙王掌刀揮出,只劈向綠籬頸後。
我一看大驚,忙叫道:“手下留人!”
趙王的手略頓了頓,還是繼續劈了下去,不過勢道卻是明顯著減弱了許多,便聽得綠籬小姑娘悶吭一聲,人就委頓在了地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的就是綠籬這樣的!
我又氣又急,忙上前去看,先摸了她頸側的動脈,又測了測她的鼻息,見她只是暫時昏迷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轉回頭看向趙王。
趙王忙用手扶了頭,醉酒似地往廊柱上倚去。
我說道:“行了,快別裝了,趕緊地吧,這地上這麼涼,躺久了非得生場大病不可,過來搭把手,把她給我扶起來。”
趙王身子明顯僵了僵,不過卻是站直了身體,走上前來彎下腰眯著眼睛探究地打量我。
我左右看了看,指了不遠處的望梅軒,說道:“就那裡吧,還暖和點。”
趙王這回挺乾脆,俯□去雙手一抄就把綠籬從地上抱了起來,大步地向著望梅軒走去。望梅軒裡並無宮人守著,趙王將綠籬放在了軟榻上,這才轉回身看我,問道:“皇嫂,您該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我沒理他,用披風給綠籬蓋嚴實了,轉身出了門。
趙王似怔了片刻,這才跟在後面出來,與我一同蹲在門外的臺階上。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只看著臺階下綻放的寒梅發呆。片刻之後,我轉頭問他:“你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趙王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我很是挑釁地看著他:“沒怎麼回事,就是看你不順眼,想揍你一頓出出氣。”
趙王揚眉,頗為意外:“難道並不是為了報復宛江之事?”
我嗤笑一聲,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