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做什麼!紅血也是殘血。」裴黎朝兩人一聲喊,自己先動手將其中一隻怪物困住,然後不知從哪拔出的一把水果刀,朝著怪物的腦門就紮了下去。
一刀下去,蹦出的不是血,而是滿手的粘液。
這個場景看上去頗為熟悉了,裴黎卻是連眼都不眨,一刀一刀,一刀一個,好像毫無情感的機器,只想把眼前的怪物清理乾淨。
周邊兩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按之前的想法他們總歸是佔了便宜,兩個對上一個,贏了也不算是光彩,但現在他們好像想錯了。
眼前的人哪是人啊,分明是個與怪物戰鬥力相當的人型怪物。
要說這話說得倒也不錯,失去了莊宴的裴黎看著好像恢復了當初冷漠的態度,對人是這樣,對怪物更是毫不留情。
「你們不打算要了嗎,那我全收了。」
說著,裴黎越過兩人,無視對方那吃驚的態度,揮鞭重重打向剩餘的怪物,那些怪物本該是由三人一起攻擊,最後竟然全都消失在了裴黎手上,所以這局裴黎贏了。
「鑰匙。」裴黎回到了原地,氣都不喘一下伸手就問兩人拿鑰匙。
他的臉上布滿了怪物的透明粘液,加上自己的血,令人有些不忍直視。
兩人一個哆嗦,彷彿眼前的裴黎是惡鬼纏身,他們顫顫巍巍地拿出鑰匙,想了想,還是把鑰匙交到了裴黎手上,這是他們輸的。
「謝謝。」裴黎接過鑰匙,擦了把臉,隨後乾淨利落地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這時,屋子裡站著好幾個人,司卓和羅畢華是擔心裴黎這麼早去了哪兒,而艾容和陶蘇則是過來看看情況,至於蘇雲潘那也是帶著愧疚過來瞧瞧的。
裴黎剛一進門,所有人的視線都圍在了他身上。
大夥看著裴黎身上的粘液,都知道對方是幹什麼去了,司卓最先說話:「裴哥,你這是鑽進怪物堆裡了?」
羅畢華敲了下司卓的腦袋,說:「裴黎,我們知道你難過,但是大家相信莊宴那傢伙一定會沒事的,你不用這麼對待你自己,這……」
沒等羅畢華說完,裴黎就打斷了他的話,「鑰匙。」
「什麼!」蘇雲潘插話道,「你把那兩人的鑰匙拿來了?你別不是把他們兩個揍了一頓吧。」
裴黎瞥蘇雲潘一眼,「鑰匙給你,現在就去開門。」
蘇雲潘接過鑰匙,心裡面還有些不可置信,那兩人一直把鑰匙拽在自己手裡,他去討要了多少次,兩人都不給,這回怎麼給的這麼痛快?
不過想要裴黎進門時的樣子,蘇雲潘想如果是他,他定然也會給的痛快吧,實在是那眼神過於可怕了些,比起怪物更是不相上下。
「行。」他捏緊鑰匙,「我現在就去開門。」
司卓倒是有些惶恐,他不是不贊同開校園大門,而是想起了莊宴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大門外未知的危險可能更多,他們需要升級到一定程度才能保障自身的安全,可現在猛地開啟大門,迎接他們的或許是更多的危險。
不過,如果莊宴就在門後,哪怕是危險再多,司卓也是贊同把門給開啟。
門外,莊宴可不清楚其他人的心思,他跟隨著柏水在這片寬闊的土地上奔走,這兒除了怪物就是怪物,他無法預知g設定流放之地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而這裡的怪物戰鬥力比校園內高一倍,他們往往只能用逃來躲避怪物的襲擊,逃得了一時,逃得一世嗎,莊宴清楚地知道再這樣下去,所有僅剩的玩家都會被消磨殆盡。
他們會死!
這種想法在莊宴的腦海中盤旋太久了。
從他進入這流放之地,他的不詳預感就越來越明確,而天空之上那巨大的倒計時就好像死神來臨前的最後一點讓人能夠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