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順序排成四列縱隊,依次進入市政府信訪大廳登記。”
十分鐘後,原本混亂的人群被趙長槍梳理的整整齊齊,工人們橫成行,豎成列,原本擁堵的交通也恢復了,被堵在路上的汽車按動著喇叭開始緩慢離開。
目睹這一切的青雲縣政府官員不禁面面相覷,心中暗暗讚歎趙長槍的處事能力。尤其是趙長槍最後的分類方法,簡直是神來之筆,如果對民工不瞭解,是絕不會想出這種方法的。
民工最熟悉的就是自己的工種,這種分類方法是最直接,最迅速的,其他的比如按身高,按年齡都不能快速將人群進行分類。
可是也有一些人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特別是幾個分管副縣長,趙長槍剛才的許多決定實際上已經將手伸向了他們分管的區域,不過這個時候,趙長槍既然願意冒頭,誰也不願去和趙長槍爭這個黴頭。
抓起來的人太多,警車裡面根本塞不下,縣政府吳副主任腦袋轉的快,一個電話招呼來一輛斯太爾載重卡車,將所有人都趕到了載重卡車的車斗裡,一路呼嘯著開往一個工地。
這些被抓起來的人將要在工地上接受技術檢驗,是工人還是搗亂分子一看便知。別的可以糊弄,但是手藝不是能糊弄的,別看建築活都是粗活,但是沒有三年五年的從業經歷,還真幹不了。
趙長槍想出來的這個主意倒是挺好,能很有效的將工人和混混區分開,但是他卻忽略了一點。這個世界上,無論什麼事情,就怕監督方出了毛病,監督方如果打算放水,真的也會變成假的。
過來執行任務的帶隊警察仍然是李燁警官,在抓人的時候,他便故意將左立塞到了自己的警車上。
警車離開市政府後,李燁埋怨左立:“立哥,你這是怎麼搞的?事情怎麼變成了這種樣子?”
這些工人本來是為了聲討趙長槍而圍堵縣政府的,但是現在被趙長槍一陣攪合,竟然變成是為了討要被拖欠工資才圍堵縣政府的。鬥爭矛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接從趙長槍身上轉到了輝煌建築公司身上。
“他麼的!趙長槍那個混蛋又狠又狡猾,被他耍了!靠!算了還想想想現在這事情怎麼辦吧,被抓起來的這五十多個人全是我的手下,沒有一個工人!媽的,我就納悶了,趙長槍那個混蛋怎麼會想起那麼個損主意。我的手下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從人群中曬了出來!幸好有十幾個機靈的反應快,在第一時間混進工人中了。”左立懊惱的說道。
李燁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說道:“你以為那些人能逃過被抓的命運?他們進入信訪大廳做記錄,到時候就算能說出那個老闆欠他們工資,趙長槍只要隨便問幾個工人,就能知道他們的底細!”
“操!媽的!大意失荊州了,這個仇一定得報!先說說眼前的事情吧,讓我手下的人打架還行,可是讓他們去抹牆砌磚,一搭手就知道是冒牌貨。到時候還得被抓!”左立說道。
“行了,這事交給我吧,不過立哥得花點錢了。”李燁苦笑著說道。
一行人進入工地後,李燁將手下的警察都召集起來,隨便囑咐了幾句,然後每個人兜裡都偷偷的塞了幾張紅票子,結果,這些被帶到工地上接受檢驗的傢伙,除了十幾個人外,其餘全部是技術工人!
就這樣,左立交出十幾個手下頂缸後,其餘的人全部被李燁當做被混混要挾的技術工人給放走了。
青雲縣政府。
事件結束後,無關的官員全部離開,俞茵沁也被縣政府的專車送往寧海市組織部。縣政府臨時召開緊急縣長辦公會,商量工人圍堵市政府的善後事宜。
趙長槍也參加了這次會議。他腦袋上的傷已經讓醫生臨時處理了一下,腦袋上的頭髮被剃了個精光,上面蓋了幾層紗布,然後用繃帶圍著腮幫子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