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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土,昔日油亮的毛髮已經骯髒不堪。兩隻的肥大蒼蠅和幾隻蚊子正圍著它的屁股不停地嗡嗡飛舞,它頹廢地耷拉下腦袋,用尾巴輕輕驅趕著蒼這些令人厭惡的昆蟲。

它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和白歌分開,為什麼會被送到這樣一個地方。只有白歌明白他的心,對待一切罪犯,它不僅是敵視的、憤怒的、仇恨的,更是有意殺戮的。殺戮的根源是復仇,是由邱鷹中隊長昏迷不醒後深埋在戰歌骨血中意識裡的滔滔復仇之情。而白歌所帶給它的,卻是絕對的安全和體貼,是萬分的理解和支援。

但是戰歌咬死罪犯劉南一事,在特警支隊範圍內引起軒然大波。特警支隊是麻粟坡中隊的上級機關,對此事分外重視。

按照規定,警犬攻擊罪犯的主要目標應該是四肢。而戰歌直接咬向喉嚨的舉動令支隊黨委們震驚,警犬應協助特警制服並抓獲罪犯,戰歌直接把人給弄死了,這倒沒什麼,反正劉南也是死罪,政治處主任還開玩笑說給我們省了一顆子彈。重要的是在黨委們潛意識中,戰歌是多麼大的一個安全隱患啊。倘若戰歌撲向的不是重大罪犯,而是小偷小盜或是瞭解重大案情的罪犯呢?也直接執行“死刑”?倘若戰歌在訓練中也撲向訓導員的喉嚨呢?難道白歌平時只訓練它撲咬敵人的要害嗎?常委們不敢想下去,支隊長趙紅劍提出先把這隻警犬關一段時間,磨磨它的性子,實在不行就弄走。白歌發現戰歌被關後,死活不承認自己有意教導警犬撲咬敵人要害,最後和七個常委吵了起來,“領導們,我養的犬我有分寸,但你們必須把它放出來,就是關,也要把我和它關在一起,更不能把它弄走。”趙紅劍一怒之下,白歌也被關了禁閉。

段輝和徐躍國前來求情。支隊長趙紅劍回答很簡單很乾脆,先關他一個星期再說。

兩人去禁閉室看白歌的時候把支隊長的話告訴了他,白歌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說,“所有責任我一個人擔,沒‘戰歌’的事情。”

徐躍國又說,“警犬基地選拔優秀警犬,準備參加明年的第六屆全國警犬技能錦標賽,我們把‘風翼’報上去了。”

“那‘戰歌’呢?”

段輝為難地說,“支隊黨委給我們下了指使,他們說這條犬不能報,它太具攻擊力,怕傷人。”

白歌苦澀的一笑,搖了搖頭。

徐躍國小聲說,“小白,要不和你父親聯絡一下?讓他想想辦法?‘戰歌’不上,可惜了。”

“指導員,隊長,你們放心。”白歌堅定地看著兩人,“他不會挑選一隻素質差的警犬,也絕對不會漏掉一隻優秀的警犬。”

第91節

一輛獵豹吉普車緩緩駛入位於昆明市的雲南總隊特警支隊機關的大門。

遠遠的,白正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就看見肩膀上掛著兩槓三星的支隊長趙紅劍的健壯身影,他一個人筆直地站在支隊機關樓門口,揹著手走來走去。

白正林心裡冷笑了一聲,把戰歌的作戰資料塞進公文包,回頭遞給秘書小胡,囑咐道,“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一會見機行事。”

胡秘書認真地回答,“明白。”

車還沒停穩,趙支隊長一隻粗壯的大手就拉住了車廂把手。

這張成熟堅毅的軍人面孔是白正林再熟悉不過的,白正林和趙紅劍早就認識。

80年代末,兩人以前還在一個團裡任過職。趙紅劍比白正林小五歲,白正林在偵察營當營長的時候,他還是炮連的指導員。一次晚飯後,炮連的幾個新戰士吃飽了沒事兒幹,竟然去挑逗偵察營的幾隻軍犬,這幫戰士大都是參軍入伍不久,以為軍犬像家裡的土狗一樣好欺負,軍犬們被炮連的兵砸急眼了,衝上去咬傷了兩名肇事者的胳膊。事後趙紅劍去找白正林討說法,被剛剛失去軍犬夜歌的白正林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