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已中彈。
但卻不能瞞過雷達的探測。
雷達上一點動靜也沒有。
六百碼……巴極的數十幢連湖而建的華宅,在暮色茫茫中,出現在他們的正前方。所有屋舍都亮起燈火,連繫它們的道路亦亮起路燈,在薄霧裡有種出奇的寧靜與和平,與巴極的惡名毫不匹配。
只有位於正中、君臨湖邊、向湖一邊盡是落地玻璃的華宅,燈火全無。從它處直伸出湖的窄長浮道和盡端的大浮臺,卻亮起了兩列長長的燈火和繞著浮臺裝置呈正圓形的光燈。
目標明顯。
那就是玻璃屋。
直升機越過湖面,飛臨祭臺之上,浮道的燈火仿如指示方向的燈列。
直升機筆直朝玻璃屋飛去。
難道玻璃屋內沒有人?
火箭鎖定目標,待命而動。
雅黛妮拿起望遠鏡,察看在前方不斷擴大的玻璃屋。
雅黛妮茂叫起來,指著前方,道:“他在露臺上,他在露臺上……”
其實不用她說,凌渡宇銳利的眼睛,已看到三百碼外玻璃屋前的大露臺上,一個身形雄偉的男子,安坐椅上,悠閒地看著他們闖入。
難道他誤會了直升機是他們的人。
凌渡宇沒有思索的時間,喝道:“放彈!”雅黛妮驚叫一聲。
凌渡宇駭然望向雅黛妮,後者面色蒼白,猛按發射鈕,一點反應也沒有。
直升機往露臺飛去,旋翼的風把巴極的頭髮打得飛舞半天。
巴極手中拿著酒杯,同他們祝酒。
凌渡宇做夢也想不到和這著名的兇人竟是以這樣的形式見面。
直升機忽地向上爬升,越過玻璃屋。
雅貸妮叫道:“飛回去!我們用機槍……”
凌渡宇動也不動。
雅黛妮陷於歇斯底里的精神狀態,尖叫道:“我說飛回去,你聽不見嗎?”
凌渡宇沉著地道:“對不起,飛機進入了被遙控的狀態,一點不受我控制。”
雅黛妮呆了一呆,忽地撲了過來,一把搶過迴圈幹,瘋狂地前拉後撞。
一點作用也沒有。
凌渡宇試圖開啟機門,紋風不動。
直升機在這時掉頭飛回去。
機上的通訊系統傳來沙沙的聲音,一把溫文的男聲以純正的國語道:“凌兄!崩不到我們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無論如何,你是最受歡迎的客人。”
凌渡宇嚇了一跳,這人的口氣自是巴極無疑,想不到他精通國語若斯,又是這般溫文有禮。
雅黛妮面色蒼白,口唇顫動,歇斯底里地:“巴極!我要殺死你……”
直升機繞了一個圈,往回飛去,再次飛臨夢湖祭臺之上,緩緩降下,凌渡宇側目向下看,圓圓的浮臺上站了十多名武裝壯漢,恭候他們大駕光臨。
巴極的聲音再次響起道:“我費了一天功夫,將覆蓋直升機的植物拍下照片,又費了兩天功夫,將它們回覆原狀,不過,在這一刻,所有這些工作都收回了應有的代價。”
凌渡宇心中凜然,這巴極的機心和耐性駭人聽聞,望向雅黛妮,後者軟癱在座位上,雙目一片茫然,心中憐意大生,可是目下自身難保,對她的處境有心無力。
直升機緩緩降落在浮動的祭臺上。
機門自動打了開來,數挺自動武器搶著伸進來。
凌渡宇一動不動,淡淡道:“巴極!如此豈是待客之道?”
巴極笑道:“如何待客,凌兄快要知道了。”
離開直升機,兩人立時給隔離起來,六名壯漢把凌渡宇押上了一輛停在玻璃屋前的吉普車。
這六人筆挺西裝,態度粗豪但保持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