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如今敵暗我明,若是那樣的高手躲在暗處偷襲,那又有幾人能躲得過!
她剛欲偏首提醒塔雅思要小心暗處,這猛然轉首間,卻是驚出一身冷汗來,不遠處方才還氣勢鬥千奮勇殺敵的塔雅思,此刻竟雙目微闔向後倒去,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而她的四周,是洶湧而去的鐵戟和長槍。
裘光柯早已在戰場上下過命令,擊殺敵方任何一員大將者,賞金千兩,官升三級,試問有此良機,就近的人必不會心慈手軟。
“思思!”玉瀟然一聲疾呼,長劍挑落對方士兵的長槍,使之倒飛而去,直直穿透塔雅思最近的兩個敵軍,同一時刻,她已飛身而去,險險接住塔雅思四周刺來的利刃,一劍劈開身側幾人,一手攬過塔雅思,第一時間將手伸到其鼻端探了一下之後緊繃的身體才微微放鬆下來。
“我……我死了嗎?”塔雅思聲音細如蚊蠅,眼皮幾不可察地抬了抬。
玉瀟然看一眼四周護過來的將士,這才低首來得及回答她的話,咬牙切齒道:“死了!”
“死了?”她聲音喃喃重複,而後唇邊扯起一抹牽強的笑意,“玉姐姐,你又騙我,我死了,莫非你也死了?呵呵,玉姐姐常說禍害活千年,你又怎麼可能死呢?所以,我肯定沒有死!”
“閉嘴!別說話!”玉瀟然微微舒了一口氣,雖然疾言厲色,卻也有無限的欣慰,看向不遠處人群中穿梭而來的青謹,面見喜色,“謹!”
青謹看一眼她懷中面色慘白的塔雅思,面色微微一愣,而後鄭重其事搭上她的手腕,眉頭緊皺。
玉瀟然見其神色,聲音微緊:“怎麼?”
“她身懷有孕了!”青謹語出驚人,而後古怪看一眼塔雅思,“已經兩個多月了,這次昏倒,是因為近日害喜,沒有好好進食,體力透支所致!”傭兵小子
塔雅思雙目一睜,唇邊的話還未曾說出口,便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真的?”玉瀟然面色一喜,“塔雅思懷了叔叔的孩子了?”
“你好像很開心!”青謹面色不善地潑來冷水。
玉瀟然被他一驚:“怎麼,有什麼不妥?”
“她身體底子好,胎兒尚且安康!”青謹沒好氣看她一眼,而後在其鬆一口氣時潑了一頭的冷水,又開始表現出自己身為一個稱職的大夫的不滿來,“但是,你覺得在這樣的情境是個養胎的好時機?”
玉瀟然面色一頓,看向金戈鐵馬刀光劍影的戰場,而後幽幽道:“如何不能,有你這個神醫在什麼胎保不得!況且,我赫連家的小皇子已經在在這熱血黃沙中生存了兩個月,如今為什麼不能在亂戰中出世呢!”
青謹長袖一擺:“懶得理你!”
“塔雅思便交給你了,我去楊大哥那裡看看!”她將昏迷的塔雅思交給青謹,轉身向著楊之帆的方向而去。
青謹看一眼昏迷的塔雅思,無奈道一句“你小心”才抱起手中的人挪向安全的地方。
這一戰持續了一夜之久,裘光柯僅以十萬襲兵偷襲,最終兩敗俱傷,玉瀟然大軍雖然趕走敵軍,但大營盡遭破壞,損失慘重,兵士死傷無數,慘不忍睹,最重要的是,鍾懷仁不知所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將士們正在整頓殘破的戰場,一片慘不忍睹的狼藉,玉瀟然看著殘破的營帳和死傷無數的將士,心中五味雜陳,看著帶一隊將士垂頭喪氣前來的主帥:“還沒有找到軍師嗎?”
“回公主,末將已將四周找遍,都沒有見到軍師的蹤跡!”那人恭敬回答。
玉瀟然擺了擺手:“你吩咐下去,讓四周散落的人都回來歇息吧,不必找了!”
“是!”那人躬了躬身,便得令去了。
“為何不找了?”楊之帆上前,看著愁眉不展的玉瀟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