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王洪財和馬樂平又帶著十幾個本地的鄉幹部,到老曲家去了,文漢亭本來也想去的,被馬樂平阻止了:“我們去就行了,這也不是光靠人多,就能起作用的事。何況,鄉上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你拿主意呢。” 從昨天下午開始的那場有關有大地震的行動,就像是平地颳起的颶風,轟隆狂暴而來。也隨著各有關部門相同的一紙“網路傳言”的通告而消逝的無影無蹤。而老百姓,似乎從512地震以來,受到類似的驚嚇已經見多不怪了,到是平靜的很,躺進屋子,去補昨夜的瞌睡,往日早已是熙熙攘攘的街上,也靜靜的,睡著了似的。 僅過了一個小時,王洪財和馬樂平他們,就帶著人回來了。 “是人已經找著了嘛?”在樓門口,文漢亭一見王洪財他們,也不無疑惑。 “是,但不是我們找著的,”王洪財笑眯眯的臉上,難掩興奮。 隨後的馬樂平也是同樣的表情,沒有說話,拉了一下文漢亭,示意他到辦公室裡去。 “到底咋回事,還神神叨叨的?”回到辦公室坐下後,文漢亭也被二人弄的有點迫不及待了。 “你說這事奇怪不奇怪?”王洪財看看馬樂平,才說道:“我們剛到老曲家,分配好人員,正準備進山,劉軍就給老曲打來了電話,說是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他們家曲波,衣服褲子都劃爛了,臉上手上還有血印子,已經餓的頭昏眼花了,問是昨回事?” “這娃硬是走出大山去了?”文漢亭一聽就感到太不可思議了,才十六七歲的人,咋想都覺得邪乎。 “肯定是走出去了,”馬樂平這時候也接話:“劉軍的二女兒和老曲家曲波都是一年的,二個在上小學和初中時,晚上都住在鄉政府。今天,也就是劉軍,因為打小就熟,曲波雖然那樣了,還能夠一眼認出來。在旁邊的農戶家給洗了洗,又弄了吃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到附近的醫療室看了下,也沒有什麼大傷,主要是餓的,現在正往回走呢。” 文漢亭也不僅鬆了口氣,特意給兩人沏了杯茗茶,又遞給一支菸點上,才輕鬆的說道:“人只要沒事就好,你倆也是夠辛苦的……,對了,你倆剛才在樓下,咋奇奇怪怪的?” 王洪財和馬樂平又互望一眼,王洪財才說:“文鄉長,我們也就是一說,你也就是一聽。昨天我們到老曲家,老曲那個樣子,身子都叫酒給掏空了,要跟我們進山,沒有人敢帶他。我們走後,他老婆就去茅坪找張老道問信。噢,問信,其實就是我們說的講迷信那一套,掐算,打卦,走陰那些。” 說到這,王洪財停住,特意看了看文漢亭,見他一臉的淡定,沒有什麼異常,才接著說:“我們晚上又上去時,聽他老婆說,問信時,張老道請神附身下來,告訴他們,今天午時前後,叫在他家的東南方去找,就能找著人。你說怪不怪,劉軍去縣武裝部參加民兵點驗和春季徵兵,十多天沒在鄉上,今天往回走的路上,也就在十一點左右,真的就碰到了曲波,方向也正是在他家的東南,你說這事咋說呢?” “神神叨叨的,也就是個巧合罷了,”文漢亭雖然有點疑慮,倒還沒有失去應有的判斷:“他又是掐算又是請神附身的,即然那麼神奇的話,昨晚上咋不直接就把人定位了?咱們是黨員,又是領導,這樣的事,老百姓願意咋樣,只要沒有達到對社會造成危害的程度,咱們就當是民俗。可我們即不能參與更不能傳播。” 文漢亭說完,馬樂平和王洪財便趕忙擺手,先後忙不迭的說:“知道知道,我們這不是也只是在這裡說說嗎。”喜歡鄉長()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