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聖嵐王朝決裂,從此隱居山林不過問任何政事。
你道玄墨為什麼知道那麼多?如果一整本柳氏族譜放在那裡任你翻看,你會不清楚嗎?
自玄墨那天窺探了柳鳳玲的秘密,很多以前覺得奇怪的事情現在看來卻是合情合理。雖然口裡沒說出來,但柳鳳玲應該是當他是柳家人吧,要不然這山莊也不會任他隨便逛而沒人阻止,說是叫他做個小廝,但重活從來沒讓他做過,縱容他的偷懶,除了不能出莊以外玄墨可以說不受任何限制,這些如果沒有柳鳳玲的首肯玄墨不可能過得那麼舒適,或許別人看不出,但柳鳳玲卻是默默縱容自己,這一點玄墨很早就發覺了,這也為什麼自己對於柳鳳玲不時的刁難沒太大反抗的原因。
“都那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你就不肯退讓一下,讓姐姐的牌位迴歸?”柳沐霖撞開門,一室的琴聲也隨之被打斷。
停下撫琴的手,柳鳳玲面無表情,但玄墨可以感覺得出她那不溢於外的怒氣。
“都那麼多年了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柳家沒有那個人。”仍然是那淡漠的語氣。
“你怎麼就那麼硬心腸?姐姐是你的女兒你都那麼狠心,你就那麼冷血嗎!”每一年都是同樣的答案,同樣的拒絕。
“再冷血也是你娘,你現在給我出去,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你問多少次也一樣。”在沒有察覺的角度裡柳鳳玲握緊了拳頭。
“我會出去,是我錯了,你根本不配當我們的娘。”紅著眼,柳沐霖衝了出去。
……
“這樣好嗎?”玄墨不明白他們到底有什麼誤會,但柳鳳玲絕對不是柳沐霖口中那種人。
“嗯?”不知道玄墨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讓他一直誤會下去好嗎?外-婆。”是時候挑開來說了,反正她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你知道了?”也不驚訝玄墨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世,柳鳳玲只是無所謂地挑挑眉。
“嗯,猜得出。”當然沒說那房間的事,玄墨還不想死在一個惱羞成怒的女人手上。
“你娘已經不是柳家人了,所以我不會讓她的牌位進柳家寺廟。”這也柳沐霖一直糾纏的事,柳鳳玲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個大概。
“嗯。”並不明白古代人對祖宗牌位之類的執著,在玄墨眼裡看來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自她戀上皇室中人開始她就不再是柳家人,我們柳氏一族不容許有跟皇族牽扯上關係的人存在,所以我廢除了她的武功,既然她死都要跟在那男人身邊,那柳家的任何東西她也不能帶走。”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解釋什麼,柳鳳玲一臉恍惚陷入回憶。
“位置不同罷了。”明白了事件的來龍去脈玄墨只得出這個結論。所處的位置不同做的決斷也不一樣,玄墨並不覺得柳鳳玲的做法有錯。
“位置不同嗎?”多少年了?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理解自己冷言相對,柳鳳玲第一次聽過有人這樣評價自己,而且這人只是一個六歲的孩童。
“是不是柳家人又怎麼樣,她是你女兒。”雖然無法理解她們之間的感情,但母女就母女,並不會因為一個姓氏而改變,要不然柳鳳玲不會留著那些畫。
是啊,她最寵的女兒,柳鳳玲還清楚地記得那襁褓中的一笑,如今卻早已化為塵土。
“下去吧。”柳鳳玲感傷地轉過頭去,落寞的神情讓人不忍,她也只是一介女子而已。
“嗯。”掩上門,玄墨不打擾她。
本想到樹屋睡覺,卻沒到已有人早到一步。凌厲的劍風劃破粗壯的樹杆,滿天的樹葉飛舞四散,嫻熟的劍招耍得活靈活現,如果不是使劍之人一臉面目猙獰,那畫面可以稱得上是美景。
興許是看過玄墨走過來,柳沐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