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又溼又髒,眼睛耷拉著,卻不肯閉上,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某個地方。我害怕了,我叫他,他也沒了反應,除了還在努力呼吸以外,我已經看不出他還活著了。
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尹媛媛拿著那把長水果刀衝了進來,直向小龍奔去。
我嚇壞了,我以為她要殺小龍了,我大喊:‘你要幹什麼?你不能殺他,你這個變態虐待狂雜種瘋狗畜生!來人啊,殺人了……’我話還沒喊完,她就回身衝到了我面前,我的嘴巴再次被封了起來,我又說不出話了。
尹媛媛並沒有殺小龍,她只是用那把刀在小龍的腿上劃了一刀,讓它沾上了小龍的血,然後冷笑了幾聲,就轉身離開了,當然走之前還不忘把門給關上了。”
柳佩皺了皺眉頭,她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想應該就在這不久之後,尹媛媛就利用她引著小雨到了學校後的那個角落,然後取了小雨的血樣,便去了“絕不出錯”dna鑑定中心。
煞姐繼續說道:“最令我擔心的還是小龍,他對尹媛媛也沒了反應,尹媛媛割他一刀,他也只是抽搐了一下,就沒有任何反應了。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害怕,更沒有掙扎躲避,哪怕是我以為尹媛媛要殺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了。他看上去真的就像是死了一樣,但他還在呼吸,而且呼吸得那麼吃力,另外就是在發抖。
尹媛媛沒有再來,小龍也沒有改變任何姿勢。他一直縮在那個角落裡,吃力地呼吸著,越來越吃力,好像隨時都可能斷掉一樣。我也暈暈沉沉,但我努力不讓自己迷糊起來,我害怕,害怕小龍會突然放棄呼吸,而且看上去,他好像隨時都準備這樣做一樣。我不時發出一聲含糊的喊聲,想提醒小龍不要放棄,只要他還在呼吸,就會有得救的希望。可是,你們看,就像之前一樣,我還是沒能堅持下來,我迷糊了,昏倒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偏西了。小龍的呼吸已經不再吃力了,而是微弱了,我不仔細聽都聽不到了。我嚇得頭腦一陣陣發麻,小龍要死了!他就要在我面前死去了!怎麼辦?怎麼辦?我一直在等你們來救我們,可是你們遲遲沒有來,當時,我把你們每一個人都罵到了,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你們看到小龍的屍體時那股慌張和懊惱。可是我不要,我不要小龍死掉。我的頭都懵了、我想喊他,留住他,可是我喊不出來;我想衝過去,抱住他,幫他把那該死的繩子都解開,把他嘴巴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取出來,可是我動不了;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生命從他身體裡一點點流走,呼吸一點點變弱。可是,你們還不來!
幸好(我第一次覺得尹媛媛的到來是那麼幸運的一件事)尹媛媛衝進來了,她神色慌張,完全不是她原本傲慢兇狠的模樣,她一進來就開始幫我解繩子。但她的手顫抖得利害,根本解不開,隨後她馬上取出一把小刀,就是小龍的這把小刀,”煞姐從兜裡取出了那把灸舞用來防身的鋒利小刀,“開始割綁我的繩子。她緊張兮兮地,心不在焉,不時東張西望。突然,她跑到窗前,開啟窗戶,窗外傳來一陣警車的聲音,她更加慌張了,丟下小刀就從窗戶跳了出去。她跳樓了!”
“她不會有事的……”柳佩哭了,灸舞走向死亡的過程讓她受不了,儘管她知道灸舞最後還是得救了,至少到現在還沒死。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她就這樣跑了,我還被捆綁著呢。我真希望警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