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華人過去一百多年裡,有反抗過美國的主流嗎?有敵視過友好白人嗎?有和其他的少數族裔對立過嗎?為什麼我們現在的處境不僅沒得到我們想要的平等公平,最近幾年更顯得窘迫?我們華人在自己居住的社群內,上街隨時可能被警察搜身檢查。”
“當然,不管是白人、黑人還是拉美族裔也會遭到那樣的檢查。但是請注意,紐約市內,華人的人口比例不到紐約總人口的10%,有記錄的警察搜身次數。哪怕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的跡象,他們依然被要求搜身。今年為止,華人被搜身檢查的執法次數已經已經佔到總數28%以上。比佔紐約總人口60%以上的白人的15幾乎高一倍。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我們華人天生一副中國人的臉,在某些白人眼裡,上面有寫著間諜、偷渡客、黑幫等字樣。”
“如果那不是歧視,我想不到任何的可以代替的字眼。而警察,代表的是官方。官方態度是所有美國人平等,但是行動上卻對我們華人有著明視訊記憶體在的歧視腥味。難道我們向美國社會表達的意見還少嗎?我們被歧視的時候,友好白人為我們做了什麼嗎?還是其他族裔提供了什麼幫助?”
他錘了一下講臺,冷笑說:“統統沒有!”
“我們想要在這個標榜公平的國家立足只能靠我們自己。但,辦法絕不是無原則地向某些人靠攏,更不是無條件地向種族主義者投降。請各位想想一九五五年十二月一日在公交車上的羅莎帕克斯。如果沒有她那一聲‘no’,‘平等’名義下的黑白人種隔離制度,或許現在還在南方各州流行。”
“我們缺的,就是說‘no’的膽量。我們應當向種族主義者說‘no’。我們,是在美華人的代表,而我們腳上穿著光鮮皮鞋,開著豪車。我們走在大街上,不會有警察要求搜身。所以那些不公和我們無關。美國媒體刻意毀謗中國,我們是美國人。所以那也和我們無關!我們都會選擇那麼想,因為如果覺得那和我們有關,就必須要做出反擊。但反擊主流的偏見者,可能會我們弄髒腳下的鮮亮皮鞋!於是,我們都成了膽小鬼!”
“是的,我們都是膽小鬼!”他不管下面的人面色各異,手指戳著講臺,聲音越來越大。“我們認為我們是美國人,所以不認為某些天生帶著偏見的美國媒體抹黑中國其實就是在抹黑我們華人。我們和那些窮鬼是兩個天地的人,所以也不認為種族主義者明目張膽歧視那些在溫飽線上掙扎的華人時,其實也是在歧視坐在這裡高談闊論著要代表他們的我們。”
他嘴角微微扯起,攤手:“so,who care?”
“在座的各位中大部分,其中包括我,都是有錢人。我們在商業上自已不謙虛地說,我們華人是成功的。我們也有在體育方面有建樹。比如jeremy。”他指著下面曾經是nba球隊主力的林姓球員。“我們出現過數名諾貝爾獎得主。我們曾經出現過參議員、眾議員、州長和聯邦政府部長。可以說,我們在美華人似乎在各行各業都有取得成功。”
“那麼,那些人憑什麼還敢看不起我們?”
“就憑我們是中國人!是的,就算我們在這裡再生活一百年,在他們眼裡我們還是中國人。在他們眼裡,我們都是有色人種,是低人一等的。既然是那樣,我們為什麼還要無原則地順應他們的主流?”
他說知道這裡,眼睛刻意停在克里普爾黃臉上。他發現對方竟然還能保持得體的微笑,讓他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城府。這比坐在他身邊的臉色陰沉的兒子普萊恩黃要強得多。
他笑了一下,降低聲量繼續說:“中國有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那是很霸氣的一句話。只是在美國我們說不出這樣霸氣。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承認,正如某些人說的那樣。美國的主流是白人世界。”
“但那不是我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