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中央擺著跟剛剛那間房裡一樣大小的矮桌,我在矮桌邊坐下,但不敢坐在坐墊。
「告辭。」木元女士快步退下,留我一人。
我像隻身被扔進猛獸牢籠中,手腳冰冷,口乾舌燥。
「你就是渡邊早季,瑞穗的女兒?」銀髮女士抬頭問道。
她臉上除了鼻翼延伸至嘴角的法令紋,幾乎沒有皺紋,出乎意料年輕。
「是。」
「不用那麼緊張,我叫朝比奈富子,我們家的覺跟你感情好像不錯。」
富子女士俐落起身到我的左手邊,優雅地背對床間跪坐。她一身銀灰鮫小紋(注:和服花樣)和服,色彩與髮色如出一轍,美得讓我著迷。
「我跟覺……呃,跟覺同學是青梅竹馬。」
「這樣啊。」富子女士露出微笑。她看起來約六十五、六歲,明眸大眼,五官端正,年輕時一定是美人。
「跟我想得一樣,你的眼神很好,很有神。」
很多人誇過我的雙眼,難道就沒有別處好誇嗎?再說,就算雙眼有神是誇獎,但只有死人會雙眼無神啊。
「謝謝誇獎。」
「我啊,無論如何都想跟你聊一次。」
聽起來不像單純的客套話,反而讓我困惑。
「為什麼?」
「因為我希望將來你可以接下我的位子。」
我聽得目瞪口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驚訝嗎?我不是臨時起意,也並非隨便開玩笑。」
「怎麼可能……我這種小人物不可能勝任!」
「呵呵,瑞穗說過一樣的話,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您跟家母很熟嗎?」我挺直身問道。我原本非常緊張,但朝比奈富子女士的特殊氣質,卸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