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將念清歌護在了身後,茶盞‘砰’的擲在了木桌上。
筱雨嚇的一個哆嗦,急忙作揖,聲音綿綿:“這位姑娘,方才我不是故意的,還望見諒。”
離辰逸冷冷的嗆聲:“如此不注意,若是燙壞了她,本公子必定不饒你。”
筱雨柔弱的應聲:“公子教訓的是,下次一定注意。”
“姑娘,彈一曲漁舟唱晚如何?”離漾的視線悄悄的從念清歌身上收回,佯裝沒看到的模樣將話題轉移。
筱雨見離漾有解圍之意,連忙繞到離漾面前朝他溫婉一笑,隨即撥開朦朧的紗幔坐在香椅上,撩撥著細細的琴絃。
餘音繚繞,迷醉*。
念清歌的小手拉著離辰逸的袖袍凝著離漾入神的樣子,心裡難過的緊,別過頭去不看離漾享受的神情。
離辰逸察覺到念清歌繃緊的小手,他的大掌隨即撫上念清歌有些溫涼的手背,給她無聲的安慰,他火爆的眸子直直的瞪著離漾,離漾卻佯裝看不到一般。
她抿著唇,小手摸著自己澀澀的胸口,為何會有這般感覺。
昨夜,已經做出決定了不是麼。
倏而。
一道雜亂的聲音忽而打破了這份寧靜。
‘砰’的一聲。
門被狠狠的踹開。
一群壯漢闖了進來,凶神惡煞的瞪著撫琴的筱雨,滿口粗話:“臭biao子你他。媽給老子滾過來,欠了銀兩不還,今兒老子就把你賣到yao。子去。”
離漾濃眉一簇,淡定凝神的瞅著門外這一群壯漢。
緊接著。
筱雨的尖叫聲刺耳的響起:“啊!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救命啊。”
那些大漢直衝衝的朝著筱雨衝進來。
筱雨急忙跑到離漾的身後,抓著他的袖袍,顫抖著身子,委屈連連的向離漾求救:“公子,公子快救救我,公子救命啊。”
離漾雙眸幽冷,袖袍被筱雨撕扯的不像樣子,他穩住頎長的身軀,凝著眼前的不是善茬的壯漢,冷冷地問:“你們是何人!”
離雲鶴疾步上前扯了扯離漾,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公子,這些人既然不是來找我們的,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少管為妙。”
筱雨側耳一聽,一下子急了,緊緊的抓著離漾的袖袍死也不撒手,眼淚嘩啦啦的流:“公子,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啊,他們。。。。。。他們要把我抓到yao。子裡賣一個好價錢啊,我。。。。。。我還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啊,只是因為爹爹得了重病我才來到這煙雨樓賣藝不賣身的,在這住了十幾年,這十里方圓都認得我,我是不賣身的啊,公子,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給他們啊,我定當牛做馬來報答公子。”
離漾眸子一緊,方才還聽那些閒客說她是這些日子才來蘇州的,怎的又變成了在這兒住了十幾年。
他回眸對上筱雨焦灼卻有些裝出來的恐懼的模樣,心中自有打算。
靈活的手腕抽出了腰封的軟劍擋在那幫兇神惡煞的人前:“休得在此找事。”
“媽的,你又是誰?幹你屁事!”帶頭的人罵罵咧咧。
離漾聲音淡淡:“她是我的人,那便關我的事。”
話音一落,念清歌水眸驚愕的凝著離漾,心底如被撕裂一般難受。
那群人摸著下巴不懷好意的嬉笑著:“喲,這麼快就傍上了一個有錢的公子哥兒啊,那她的銀兩就你來還好了。”
離漾深眸流轉,面容依舊雲淡風輕,大掌從袖袍掏出一張銀票,淡冷道:“這些可夠了?”
那些大漢見到銀票眼睛鋥亮連連點頭:“夠了,夠了。”
他們拿著銀票急忙離開了。
筱雨見自己的危機解除,急忙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