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子。
不知是誰先發現了離漾,驚愕了低叫了一聲:“啊,皇上,皇。。。。。。皇上來了。”
一聲低叫震破了天空。
所有人‘撲通’跪在地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二字如利劍灼痛了念清歌的耳膜,她怔愣一下,跪在地上,和宮女們一起叩拜。
離漾的視線落在唸清歌瘦弱的身子上,掌事姑姑今兒可樂的自在,先是王爺來了,後是皇上來了,真是給她的浣衣局添了不少顏色。
“皇上萬歲,您有什麼吩咐?”掌事姑姑巴結著上前問道。
離漾凝了她一眼嫌棄的皺皺眉,掃視了一圈,見念清歌始終垂著頭不看他,心裡無名的生出了一股子火氣,聲音冷硬:“路過!”
路過,又是路過。
怎麼今兒來的人都是路過呢。
“德公公。”離漾的視線未挪動半分。
“奴才在。”德公公道。
“擺駕水離殿。”離漾故意將‘水離殿’三個字說的很重。
德公公微微一愣,尖細的聲音破嗓而出:“皇上擺駕水離殿。”
離漾在心底不滿的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留下疑惑多多的掌事姑姑:“誒?今天這都是怎麼了?奇了怪了啊。”
君說一句,猶如泰山。
念清歌望著離漾遠去的背影:王爺真的是在安慰自己,他又怎會管自己呢。
*
離漾的步子走的很快,快到刺繡的衣襬都能掀起一陣風來,德公公連跑帶顛的才追上他:“皇上,皇上咱們不是要擺駕水離殿嗎。”
聞言,離漾頓住腳步,濃眉一簇,看向他,聲音陰冷:“朕何時說要擺駕水離殿了?”
“。。。。。。”德公公可真真的是嚇的神經衰弱了,那話前腳說完,皇上怎麼後腳就給忘了呢。
這提醒也不好,這不提醒還不好。
若是提醒吧,好像覺得離漾腦殘記性不好似的。
若是不提醒吧,好像覺得不拿離漾當回事似的。
唉。
這差事是真不好做啊,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掉腦袋。
離漾思忖了片刻,一揮袖袍:“朕想起來了,你都把朕給氣糊塗了。”
“。。。。。。” ;德公公欲哭無淚。
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明明是生念清歌的氣嘛,怎麼跑到自己頭上來了。
“皇上,皇上,您慢點,奴才還得護駕呢。”德公公愣神之際,離漾早已甩了他好幾條街去。
不過,等等。
德公公,你方才說護駕?
你確定你能護駕?
不忍直視啊。
離漾突然造訪水離殿,讓離妃激動不已,興奮不已,手忙腳亂的。
“愛妃不必如此慌張。”離漾大步流星的走進水離殿,餘光瞄了一眼跪成一片的人,自然的徑直行至到塌桌前坐下:“水兒,過來。”
離妃步履輕盈,盈盈一拜:“皇上。。。。。。”
尾音未落,只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落入了離漾的懷裡,宮女們垂頭不看,離妃的小臉兒好似一個紅蘋果,嬌嗔道:“皇上,還有人呢。”
離漾不以為然輕咳一聲,宮人們紛紛心神領會,識趣的退了下去,這樣一來弄得離妃愈加嬌羞了。
“朕想要。”離漾大方說道。
“皇上。。。。。。”離妃把頭鑽進他的懷裡,耳垂都開始發燙,近幾日以來離漾從未臨。幸她,弄得她每日疑心重重,以為離漾對自己失去了興趣,今日他竟然主動來說‘想要’,弄得她春。心。蕩。漾的。
四目相對,火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