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了一襲清水鮫紗長裙,念清歌玉步款款來到檀木桌前,望著眼前的早膳,清淡,可口,崔嬤嬤將小菜盛到她面前的瓷盤中:“奴婢怕小主吃不下去,沒有食慾,特意坐的清淡了些,再怎樣小主也要吃點東西,若是吃的不舒服,奴婢將昨晚小主願意喝的百合茶冰著呢,小主可以用一些。”
崔嬤嬤待她很好,沒有二心,一切事宜都辦的面面俱到,這一點讓念清歌很是暖心。
“恩。”念清歌捧著那一小碗粥,心中有事,只覺得索然無味,吃了幾口抬頭便問:“崔嬤嬤,皇上說已經查到了昨晚的兇手,依崔嬤嬤看會是誰?”
崔嬤嬤的雙眸染著一抹凝重:“奴婢不好說,只怕許是會查出真正的兇手,許是會尋一個替罪羔羊吧。”
“嬤嬤的意思是。。。。。。”念清歌緊緊的捏著婉,神色凝重。
崔嬤嬤點點頭。
*
清晨的陽光如細碎的金子灑在地面上,樹葉斑駁的影子密集的籠罩在窗紗上,玄朝殿燃起的安神薰香散發著醉人的香氣,儘管安神,卻依舊無法讓離漾的怒火平息,他佇立在奏臺前,‘啪’的一聲大掌狠狠的拍在上面,幾個奏摺都被離漾拍飛,手背上青筋凸起,他聲音肅冷:“是山梅?”
慎刑司早已將山梅抓起來了,就算想維護也沒有辦法,德公公佇立在一旁:“是。”
離漾的眉心緊鎖,眼底驚愕一片,不過很快的便恢復了清冷的情愫:“山梅說沒說她是受誰指使?”
話,雖然是質問。
但是離漾的深層意思當中還是關心離妃的,他擔心這件事情會讓離妃受到牽連,德公公上前一步,搖搖頭,道:“回皇上,經過慎刑司的嚴刑拷打,山梅只是出於個人原因才想嚇唬嚇唬婉昭儀的。”
“個人原因?”離漾都不信這話,但是山梅的主子是離妃,他也只能逼迫自己相信,眉心緊蹙,他似乎有些犯愁,揉了揉酸脹的側額,關心的問:“昨晚,離妃在什麼地方?”
德公公微微一愣,陡然回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個落荒而逃的黑色身影,想來便是離妃了吧,但是他又怎能實話實說呢,於是頜首道:“回皇上,昨晚離妃的身子不爽利,所以早早便歇下了,奴才早已打聽清楚了。”
聽及。
離漾緊皺的眉頭緩緩鬆了下來,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那就好,山梅那邊。。。。。。”
德公公繃緊了神經:“皇上想怎樣處置?”
話,才想吐出來,離漾頓了頓,似在考慮什麼:“離妃知道了?”
“想來已經知道了。”德公公道。
“先放著。”離漾考慮了許久:“待朕想想。”
“是,皇上。”德公公道,德公公知道離漾這是擔心離妃受不了這種刺激,想來在他心裡,離妃的位置還是很重要的,想到這兒,德公公也就放心了。
煙霧嫋嫋,離漾的面容隱在朦朧中。
*
琉璃殿。
今日的鸚鵡十分焦躁,在金絲籠裡一點也呆不住,總是來回撲騰著翅膀,嘴巴啄著籠子,似乎很渴望出來,給它東西也不吃,將瓜子皮吐的哪兒都是。
念清歌懶懶的靠在美人榻上,一個時辰過去了,又一個時辰過去了,她的心裡也開始變得忐忑不安,腦子裡總想著兇手究竟是誰。
半晌。
崔嬤嬤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小主,小主。。。。。。”
看她如此慌張的模樣,念清歌的心裡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急忙從美人榻上坐直,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崔嬤嬤,怎樣?打聽到了沒?”
崔嬤嬤點點頭,額上佈滿了汗珠,口乾舌燥的舔了舔唇瓣兒,念清歌遞給她一盞茶,崔嬤嬤粗粗的喝過,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