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也就順理成章提前開餐了。雖然天遼天遠兄弟倆拜了涼城城主御用廚子為師,可做出來的菜總差那麼一些水準。風笑離連連感慨沒有口福,偷空還委屈地看看師弟一臉期盼。
“別想。”赫連靖鴻理都不理一口回絕,“你還想讓她挺著肚子忙來忙去?想吃飯自己做,要不就別吃。”
“沒兒子時就可以忙來忙去?”藍沐冉幽怨抬頭。
厚臉皮,在家時不是她做飯就不吃的人是誰?是誰啊喂!小氣就說小氣得了,摳門!
“那就不要孩子。”
“……”
風笑離忍不住差點兒一口酒噴出來。
“靖鴻……”想了想還是把話留在了肚子裡。
雖說不上喜歡,但師弟並不討厭孩子,這提議無非是擔心藍沐冉身體罷了,畢竟之前經歷那麼多風波而調理時間太多短暫,丫頭的現在健康情況比不得早先。
比起孩子,不善言語的師弟更在乎懷中不安分的女流氓。
有藍沐冉在,這頓飯大概是整個清潭城最熱鬧的一桌了,東西沒怎麼吃,話倒沒少說,吃完飯時狼藉的不只是桌面,城主大人慘不忍睹的衣襟亦然。
“已經成親的人怎麼還改不了流氓習性?”林清臣搓著斜得發酸的眼睛低道。
困過頭的表現。
別人不瞭解他還能不瞭解麼?赫連靖鴻一眼就看出懷裡眼睛快成縫的白衣小流氓已經困到極點,再不走只怕今晚又要耽於此處了。
再好的酒,沒機會也是喝不到。帶著遺憾放下酒杯起身,涼城城主微微搖頭阻止同桌二人開口,目光淡淡灑落在呼吸平穩安然睡去的藍沐冉身上:“我回去了。”
“只是‘你’麼?”風笑離意味深長地揶揄。
深吸口氣,謹言慎行依舊被抓住漏洞的涼城城主神色不善瞥向妖孽師兄:“還有半盤殘棋未完,我在涼城等你。”
瞬間,南烈似乎見到絕美的大淵國師面色一滯,笑容僵硬。
果然是殺手鐧……
長衫飄蕩到門口,頗有些沉默的新帝音潤如珠落玉盤,下意識抬起手臂,猶豫後卻又放下。
此般結局已是最好,不該再有任何苛求。
“赫連城主……多謝。”
赫連靖鴻停步但未轉身,手指輕按在熟睡的女流氓耳上。
“不必謝我,你我,都該謝她才對。”
若非這天降女流氓。也許他仍沉浸在數年前那場陰謀與誤解編織的悲劇中,也許南烈早已亡命于波譎雲詭的奪位之爭裡,也許,陰霾晦暗會永遠籠罩他所統率的那片土地,直到生命盡頭。
儘管她只是個平凡女子。
夜涼風淡,駿馬馳騁,白與黑兩抹身影交疊,如若晝夜曠古不息的更替。
悠悠醒來揉揉眼睛,毫不意外看見的是那張冷俊容顏,刀削斧鑿般利落乾爽。唇線剛毅。鬼知道她睡了多久如今又行至何處,那些問題本就不該粗線條的人考慮。
“再亂動把你丟下馬。”赫連靖鴻直視前方,胸口衣領呼呼灌著涼風。
揩油不積極。思想有問題。藍沐冉白牙一齜嘴角一咧,躲在溫暖懷抱裡上下其手不亦樂乎:“太陽要落山了,找間客棧,休息,休息一下。”
“……分不清東南西北。你還分不清日出日落?”
晝夜顛倒又不是什麼大罪,浪蕩一天不行麼?白衣小偽男撇撇嘴,兩隻手繼續不老實揩油工作。
在男女這件事上涼城城主總覺得有些彆扭,堂堂大男人從相遇那天就不停被小女人騷擾成何體統?只可惜體統真成不了,對手是藍沐冉,被調戲已經註定是他不可更改的命運。
算了,管它呢?
如果冥冥中真有誰在安排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