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是的。”黃坤說道:“睡你的覺。”
黃坤這一晚上哪裡睡得著,寢室裡躺著個死人呢。
到了早上,黃坤早早的就出了寢室,去上課,儘量讓自己做出正常的樣子。
還沒到中午,就有同寢室的同學來慌慌張張的找自己,黃坤明白,他們現在發現了。
黃坤來到寢室,學校的校醫已經在寢室裡。
“大黃。”同寢室的一個男生說道:“嚇死我們了,你昨晚才回來,你不知道啊,你走的幾天,胯子呆在寢室裡,我們也沒覺得什麼,特別是前兩三天,他就一直睡在床上,我們問他,他也不做聲。都以為他生病了,我們還問他要不要看醫生。”
“那他怎麼說?”黃坤故意做出很好奇的樣子。
“他最後一次說話是三天前晚上,就說他很累,懶得看病,睡睡就好了。”那個同學接著說道:“我們聽他這麼說,就沒放在心上,哪曉得,哪曉得,他就死了,估計在寢室裡死了兩天了。我們竟然都不知道!”
黃坤仍舊做出個誇張的表情。
可是走過來兩個男同學,其中一個指著黃坤說道:“你裝什麼啊。你昨晚還和胯子說了話的。就在這裡。”
另外一個也說道:“是啊,大黃,你昨晚還說胯子喝醉了。”
黃坤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能推脫說道:“你們看花眼了吧。我昨晚回來就上床睡了。”
這句話黃坤自己說的都心虛,哪有同時兩個人都看花眼的。
胯子的死因,被定性為自然死亡,突發心臟病。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向他父母解釋了。至於醫生鑑定的屍體已經死亡一個月以上、體內有大量的防腐劑等等,都被掩蓋過去。這對大家都好事。
寢室裡很多天,同學都不敢回來睡覺,都躲在外面包夜上網,或者是在朋友寢室借宿。不過時間長了,都還是陸陸續續的回來睡覺。
胯子的事情漸漸平息。
有時候黃坤甚至有個感覺,胯子好像從來沒在自己的生活裡出現過。人死煙滅,都留不下什麼痕跡。只是看到胯子那個空蕩蕩的床,才提醒自己,胯子是真實存在過的。
黃坤在思考這些問題了,而且想到了很多,自己的爺爺幹了一輩子的走陰,他會怎麼看待生死呢。還有師父,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天氣漸冷,已經距離寒假不遠了。
大家都不再通宵上網,把書本又重新拾起,拼命的複習功課。每個月學期,現在才有個學生的樣子。臨時抱佛腳,免得掛科。
考試完畢,黃坤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他打算好了,趁著寒假,去秀山一趟,看能不能從黃溪那裡再弄點好處。
黃坤打算跟陳秋凌去告個別。這段時間,和陳秋凌的關係比較密切,手上有錢了,經常在外面吃飯。陳秋凌的態度黃坤琢磨不透,雖然平時交往,那一步卻總是邁不出去。好幾次,兩個人在一起散步,黃坤鼓足勇氣,去牽陳秋凌的手,都被陳秋凌給閃開。若是陳秋凌不在意他,又何必答應和他交往。女人真是麻煩。
黃坤到了陳秋凌的寢室,看見陳秋凌並沒有回家的意圖,她根本就沒收拾東西。仍舊和往常一樣,坐在床上看書。
“你不回家的嗎?”黃坤問道。
“不回。”陳秋凌說道:“我從上大學開始,就沒回過家。一直呆在學校。”
黃坤好奇的很,陳秋凌是秭歸人,回家很近,也方便,夜明珠做壩區八路車半個小時就到八河口,八河口到陳秋凌的家——九里,十幾分鐘的車程。
黃坤心裡想著,突然陳秋凌對黃坤說道:“你快出去!”
“怎麼啦?”黃坤莫名其妙。
“叫你出去,就出去啊。”陳秋凌急得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