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媺玫嚇了一跳。
這麼情深義重的東西,她怎麼能收?
“這是搗蛋鬼,不對,靖爺爺,不對——嘖,我該怎麼喊他?”
“呵呵,隨你吧,靖不介意。”她臉上的笑容,始終末變。
“那就搗蛋鬼吧,我叫習慣了。奶奶,‘諾言’是搗蛋鬼送你的訂情物耶,又是他親手設計,半個世紀前漂洋過海帶來臺灣的,紀念的意義大過本身的價值,怎麼能說送就送呢?留起來當做傳家寶嘛。”
“傳家寶,在這裡。”她撫著自己胸口。“靖留下了愛,那就是我這生的珍寶,把‘諾言’留給你,也是靖的意思,他要我轉話給你。”
媺玫覺得不平衡。“為什麼都是別人幫他轉話給我?住在這裡的人是我耶!”搞什麼啊,為什麼大家都可以見鬼,就她不行?!
這麼率直的回答,讓老人家笑了。“靖說你一定會這麼說,果然……你呀,他只想跟你說一句話。”
“什麼?”搗蛋鬼有什麼要話跟她說?還是透過綾奶奶傳話,而不是藍拓。
這很奇怪耶!
“不要再逃避了,面對面決勝負。”
她傻眼。“什麼東西啊?”但又不免心虛,覺得被偷窺了心事。
“每一個人都怕受傷害,但如果怕受傷害就不去付出,裝瘋賣傻一輩子,放棄到手邊的幸福,這不是很蠢嗎?你啊,作夢的時候似乎說了不少夢話,讓靖聽個一清二楚呢。”她拍拍眼前女孩的手。“有時候女人主動一點,成功率比較大,這句話是我給你的。”
轟——小臉頓時爆紅。
“那個,我……”她說了什麼?她都夢見什麼?老天啊!為什麼要這樣待她?
“想當年,我跟靖在一起,也是我先主動……”許筱綾閉上眼,遙想當年。“不要怕羞,女人啊,只要對男人跨出一步,接著就不用費心了,他們……動作都很快。”臉紅。
“是哦……”媺玫看著奶奶臉紅,實在無法想像男人的動作快是怎麼個快法?
藍拓……唉。
“我不知道……”她抱著頭呻吟,覺得頭痛。
她跟藍拓之間,到底算什麼?
鄰居,不像。
朋友,也不像。
情人,那更不像了。
唯一的解釋只有——宿主和寄生獸的關係,宿主是藍拓,她是寄生獸。
“好糟啊!”她呻吟,發現自己幹了太多蠢事,實在不像女孩子會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的,好比——
在他面前表現拿手菜——泡麵加蛋,是吃了會拉肚子的那種,被他嗤之以鼻。
她看見他的第一句話通常都是——“我好餓!”然後用眼巴巴的眼神望著他,希望他賞點吃的。
被前男友糾纏的時候,她大大方方的告訴他那就是她前男友。這怎麼可以說?還一副雲淡風輕的語氣,她應該要多一點怨恨,這樣才有說服力啊!
搗鬼蛋說的沒錯,她用裝瘋賣傻掩飾對藍拓的喜歡,因為她是膽小鬼,怕被背叛,但又希望藍拓能表白,能夠喜歡她。
她都不愛的自己,又怎能奢求別人來愛她?
邵爾凡的出賣背叛,對她造成的傷害,原來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深啊。
“奶奶……”媺玫垂頭喪氣。“我……是不是沒指望了?如果我坦率一點就好了。”
“現在也不遲。”許筱綾微笑著將“諾言”放進她手中。“加油,我年紀大了,等不了太久,你要記得,奶奶我啊,等著喝你的喜酒,連同靖的份,紅包一定會包很大包。”
“奶奶,你這樣我壓力好大!”這樣不就表示她不成功便得成仁?
哎喲喂呀……
現在開始表現淑女的一面,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