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電話機,夏目貴志拿起電話,按下了雲豆給他的號碼。
雲豆的眼睛眨也不眨,深深地凝視著貼在夏目貴志耳邊旁的電話。
大約過了二十幾秒,電話那頭的人接了,並不知與對方通話是在跨越時空的夏目貴志趕緊說道:「你好,請問是雲雀恭彌同學嗎?」
「哪位?」
「我是夏目貴志,如果你是雲雀恭彌同學的話,你養的鳥雲豆現在在我家。」
聽到關鍵詞,在天台睡覺卻被打擾的雲雀猛地坐起身,「雲豆還好嗎?」
「嗯,它現在在我旁邊。」
「電話給它。」
「雲雀,雲雀。」面對夏目貴志遞來的電話,雲豆激動喊著他的名字。
聞言,雲雀勾了勾唇,「嗯。」
「我好想雲雀。」雲豆難過地說。
「我馬上來。」簡短的話語給了支撐雲豆的信念,雲豆點了點頭,它會在這裡等雲雀的。
夏目貴志聽不到雲雀的回話,但從雲豆的表現上來看,想來是解決了,那晚雲豆在夢境裡的難過傳達給他,本就心思細膩的夏目貴志有些心疼。
有家可以回聽上去簡單,可實際上對很多無家可歸的人而言,莫過於是件奢侈的事,現在雲豆可以回家,夏目貴志真心為它高興。
雲豆向雲雀說著自己在這裡的事,講到了夏目貴志和貓咪老師,還說藤原塔子做的飯好吃。通話物件是雲豆,雲雀不像對沢田綱吉那般冷漠,雲豆說一句,他就回一句,哪怕是簡短的一個嗯。
掛掉電話,雲豆又喪了回去。
夏目貴志疑惑道:「雲豆,你怎麼了?」
雲豆默默垂淚,它以前是個笨蛋鳥,錯過了那麼多次聯絡雲雀的機會,如果不是夏目一語提醒它,它說不定永遠不會想到。
夏目貴志把手按住雲豆的頭頂,「上樓吧,老師在等我們。」
等雲豆回去,它裝西瓜刨冰的碟子早被貓咪老師搜刮一空,用他的話講,這叫赤/裸/裸的誘惑,怪不了它定力不足。
當然,他的這番言論也收到夏目貴志親密的一擊破顏拳教訓。
夏目貴志重新攤開作業本,糾結著本子上的一道因式分解題。
貓咪老師在雲豆身邊轉了個圈,最後趴下來舔了舔雲豆的羽毛,做老大的給小弟舔毛再正常不過。
雲豆遭受到他的口水洗禮,本想抗拒,但臨時又覺得觸感莫名熟悉,等等,有哪裡不對勁,這不是它剛來這個世界就想吃了它的動物嗎?!
「老師。」
「幹什麼?」
「你是不是有對我隱瞞了些應該說的事情。」
貓咪老師轉了轉眼珠子,他是幹了不少,但云豆多少知道了才對,畢竟夏目貴志都有揍他。一想到夏目貴志為了雲豆揍他,貓咪老師再次不爽,也不想想善待他的保鏢。
雲豆轉過身,盯住貓咪老師的臉,貓咪老師不在意地移開視線,「哦,是那件事吧?」
「哪件?」
貓咪老師一噎,慢吞吞道:「吃了你那份糰子?」
「不是。」
貓咪老師鬆了口氣,「那往你那丟松果?」那天貓咪老師喝醉,隨手把旁邊的松果亂扔,雲豆不幸遭殃,擦掉了幾根羽毛,但當時喝醉的妖怪太多,雲豆沒找到犯人。
雲豆麵無表情,原來犯人是他,但目前的重點不是這個,「不是。」
貓咪老師糾結了,試探道:「你昨天睡午覺的時候,踩到你尾巴的其實是我。」
說實話,他真心不是故意的,當時他走過去,雲豆的身子又小,他一時沒在意,肉球就踩到它尾巴那塊,鳥不好好地待在樹幹上,非要選擇在草坪睡覺,所以這個責任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