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做出隨時都要吹奏的姿態。
江鼎心中一動,暗道:這齊王恐怕也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要看他的笛子,難道關鍵在笛子上?
這時,只聽有人叫道:“第二場,山府甄無量對陣山府江鼎。”
甄無量的出場,比之甄行焌有過之而無不及。
甄行焌是近年來突然冒出的後起之秀,甄無量卻是一直以來大名鼎鼎,他高大英俊的外表,桀驁不馴的性格,張揚外露的行事,比之溫文爾雅的甄行焌別有一層魅力。早在甄家堡內集聚了大量的支持者,其中有不少尤其狂熱的死忠。每個死忠製造的動靜,抵得上一百個尋常觀眾。
江鼎當然沒有甄無量的積累,但他同樣是一表人才。當初他來時,只是個五官清俊的尋常少年,一年煉劍修氣,褪盡鉛華,如一把出鞘的寶劍,靈氣、生氣、玄氣皆內蘊中藏,英氣、銳氣、傲氣已蓄待勃發,已打磨出難以掩蓋的光華。
縱然旁人不認識他,他走上臺時,自然吸引了無數目光,大部分人縱不至於立刻喜歡,也心生好感,立場發生些許偏移。
甄無量站在他對面,提著那杆大鐵棍,不知是否江鼎的錯覺,那鐵棍彷彿比上次更長了一尺,有碗口粗細,不動時已經帶了威風,動時恐怕要帶上旋風。
江鼎抽出長劍,橫在身前,三尺青鋒虹光閃爍,亮如秋水。
氣氛在兩件兵刃對峙時一凝,彷彿泰山墜地,下一刻,卻是轟然爆發——
“喝!”
甄無量一聲大喝,搶先出手。鐵棍捲起一陣黑風,劈頭蓋臉的打壓下去。
一棍掃千軍!
鐵棍之中,蘊含著**力,大力量。凡人之中勇武者,一棍可以打碎石板,凹陷土地,何況甄無量一身修為皆在棍上,一棍之下,開山裂石,剛勇無匹。
除了強,還有快!
強力和速度,從來相輔相成。甄無量這一塊,十足的強,也十足的快!
在之前的擂臺賽上,甄無量不需其他術法,只這一棍,就能橫掃眾人,數場比賽所遇對手,竟無他一合之敵。
只是今天卻不可能了。
棍再快,快不過劍。
何況是江鼎的劍!
劍氣微揚,江鼎的身子彈射出去,竟從棍地衝過,一劍貫心!
甄無量大駭,長棍反撩,立刻護住身軀,將江鼎劍路封死。他佔便宜在鐵棍長大,稍一移動,就能佔領好大一片空間。如此一來,江鼎的劍縱然更快,也不能欺進。
兩人一個劍快,一個棍強,在方寸之間的擂臺上,立刻捲起一場龍虎鬥。
棍如下山虎,威風凜凜,劍如雲中龍,靈飛渺渺。又道是風從虎,雲從龍,長棍到處,捲起烈烈旋風,無堅不摧,劍勢指向,譬如滔滔雲海,無孔不入。
龍、虎、風、雲、際會於此!
壯哉斯時!
在擂臺當中的鬥法,強的令人窒息,快的叫人花眼,場中一時沉默下來,連呼吸聲都小了,唯餘戰鬥之聲。
“咯——當!”
一聲金屬叫鳴聲,雙方身影終於分開,各自退開一步,凝神而立。
棍還是棍,劍還是劍。三尺青鋒依舊明亮,一根鐵棍自然擎天。
兩人都神色從容,唯一不同的是,甄無量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顯然有些吃力。江鼎卻是氣不長出,面不更色,若非身上白衣略微凌亂,剛剛的戰鬥就彷彿不曾發生。
“好——”
齊王大聲喝采,站立起身,鼓掌叫道:“精彩。不愧是甄府最年輕有為的俊傑。不管你們誰贏,本王兩個都有重賞。”他從腰間摘下一枚玉佩,道,“再加上這個。誰贏了,就拿去。”
壽王在旁邊冷笑道:“打得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