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話奴婢幫你正正!”
倚樓瑟縮一下,嬌嫩的臉色嚇的不輕。
“好了黛眉,嚇壞了還得怪本宮草菅人命。”錢初這句說的超諷刺表情也有些自嘲。
黛眉小心的恭敬道:“是,王妃。”
“給她搬張椅子。”
倚樓聞言不自覺的抬頭,觸及錢初蒼白的臉色時慌忙閉開,此時她也意識到一個問題,人家並沒有說殺她,面對錢初不滿的臉色,看看身側多出的椅榻,她努力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愧疚道:“對不起。”
錢初眯開一條縫,莫名其妙:“本宮很令你反感?”
“不,不,是我的錯。”倚樓懊惱的低下頭,她貌似以言論衡量她了,就算她是行役的王妃她也不該夾雜自己的小心思:“臣女剛剛失態了。”她微微彎腰,大家閨秀的氣質看著令錢初很舒心:
“不怪你,人都這樣。”
倚樓的頭垂的更低了:“是臣女不好,王妃身份尊貴臣女不便入坐。”
錢初眼角上挑:“讓本宮派人按你?”
倚樓慌忙坐下,說白了她還是怕柳絲一個不高興殺了她:“王妃讓臣女來可有什麼吩咐,臣女定當效力。”
錢初斜躺在軟椅上,懶散的性情因為身體也是因為心情,連帶著聲音也打不起精神:“沒事,就是想找個人陪。”
“……”倚樓詫異的抬頭。
錢初溫和的對著她笑:“你長的很舒服。”晶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舒服的不單是長相還有氣質,怪不得那兩個男人護著:“你經常春遊?本宮好像沒見過你。”
“娘娘是貴人,沒空注意臣女並不為奇。”
恩,看來是以前不認識,不認識就好,柳絲揉揉額頭,才坐一會她竟然覺得累了。
黛眉趕緊上前接替下主子兩手間的活動:“娘娘,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奴婢讓人去傳魏太醫。”
“不急。”錢初閉著眼對著薛倚樓的方向:“你叫倚樓。”
“正是臣女。”
“哦……倚樓……倚樓……”寄託著美滿的思念吧,錢初輕輕唱唸:“……玉倚銷人醉,是當初,誰敢疏狂?……”
倚樓好奇:“娘娘在吟詩?好奇怪的韻仄。”
錢初輕訕:“你會彈琴?”
“會。”
“談一首給本宮聽聽。”
“臣女領命。”
黛眉示意,小丫頭們立即送上一把玉琴,這琴跟錢初記憶中的不一樣,她彈了兩天沒彈出曲調才作罷,好似音律點跟古琴的差別很大:“安神的。”
“是。”
第一聲樂起,錢初就知道自己領回來的人值了,飛靈般的樂感,冰破般的琴音,絲絲音響沁心入脾,如一飛龍游天、如一曲徑桃花、如一琳琅清泉,如一秀女描眉,瞬間錢初本混沌的大腦清朗,疲憊的身軀好似得到了安撫,周圍冷清的空氣都變的暖洋溫和,錢初慢慢舒展柳眉,心境也在緩緩變化: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兩彷徨。
行至門邊的人呆住了,此音此調他們熟如家珍,以往都是連哄帶騙的讓倚樓彈琴給她們聽,想不到闊別兩年她的琴藝又精湛了:“冰潔似水欲滿滴……”宗政驚歎出聲,滿腹詞華都道不盡聽來的樂曲。
軒轅雙眉聚攏,曲子的祥和似乎回到了他們初時的那天……
宗政最先回過神道:“衝進去!”
——哐——碰——
琴聲戛然而止,其中兩人痴痴凝望……
錢初瞬間惱火:“滾出去!”
宗政、軒轅齊齊看向她!
錢初眼皮也沒抬一下:“出去!”
原本站在角落的藍衣少女頃刻間站錢初面前,凌厲的眼光無情的看著旁邊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