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識淺二字,卻是道友的自謙之語罷了,道友以弱冠之齡而入鬼相之境,雖不敢說空前絕後,可也是極其難得的了,而以在下看來,道友修為進境如此之速,自是仙基極佳,福緣深厚之輩,更難得的是,道友雖是稚齡,卻目光深沉,意謂深長,這是歷事極豐之像。”
這一番馬屁,縱是原承天閱歷過人,也不免覺得身體有飄飄然之像,好在原承天深知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而此二級鬼相話中深夜,他豈能不知,便含混應道:“道友謬讚,何以克當。”
二級鬼相笑道:“道友一味謙遜,倒讓在下難以無繼了,不過此事原本是為浮塔會前程著想,與在下亦是息息相關,說不得只好厚著臉皮了,其實在下之意,道友心中甚明,在下懇請道友主持浮塔會事務,卻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雖有少數幾名反應遲鈍的鬼修瞠目結舌,但大多數鬼修卻是暗暗點頭,並視為理所應當,這位原承天原道友仙基極佳,口才便結,更難得的是思慮周全,實比那些一味苦修,不通事務的清修之士強得太多了。至於原承天年齡幼小一節,對修行者而言,卻又有何大礙?
而聽聞二級鬼相此語,葉驚海固然是暗笑到大有內傷之狀,就連金姓鬼修,亦是輕舒胸口之氣,像是卸下千斤重擔一般。
原承天見眾修滿臉期盼之狀,也不由得心中浮動,主持浮塔會事務自是極為吃力不討好之事,但若是無人主持,或是主持者能力不彰,這浮塔會自也沒必要存在了。
世人皆喜爭權奪利,偏偏像浮塔會這種鬆散的組織,偏偏毫無權利可言,原承天若是提出的意見高明,自然採納者眾,若是所修意見與眾人不合,別人怎會理他,而所謂的主持者自也毫無辦法壓制眾人聽眾。
是以如此說來,這浮塔會的主持者不做也罷。
然而浮塔會目前畢竟人數頗眾,若是能善加整合,亦是一股不可輕視的力量,而若想接近浮塔,僅憑一人之力是完全辦不到的,而若能依仗浮塔會之力,或可能達成心願。而在這種情況下,與其將浮塔會的主持權力委於他人,受他人的使喚,倒不如自己主做主張更為便當。
原承天並不著急做答,而是沉吟良久之後,道:“道友所請,著實讓在下為難了,在下初來乍到,若是便來主持浮塔會事務,那豈不是喧賓奪主,恕在下難以從命。”
原承天這般以退為進,眾人豈是不知?主持浮塔會事務原本就是想承擔不小的責任,既然是想承擔責任,那必然要有權利及身方可平衡。
是以二級鬼相緩緩瞧了眾人一圈,道:“修行界向來強者為尊,而我等散修,又是倉促而聚,哪裡有什麼先來後到,道友倒是多慮了,以在下看來,在座諸修,想來皆無反對道友之意。”
他的目光最後停留在金姓鬼修身上,金姓鬼修畢竟是首倡浮塔會之人,他若是不開口應承,就這般將主持者的位置委於他人,也未必說不過去,而若是他肯勸說原承天,那原承天自然就無話可說了。
金修鬼修原本已是一副置身事外之狀,見二級鬼修目光掃來,意味深長,恍然明白自己還有件事情需要交待釐清,便急急忙忙的道:“木道友說的是甚是,在下雖起意招集眾人,成立此浮塔會,以圖進入浮塔,但在下生性疏懶,而浮塔會務千頭萬緒,哪裡能理出個頭緒來,天幸原道友到此,識見高明,思慮周詳,實解在下於水火之中,原道友不必顧慮,在下是第一個支援道友主持會務的。”
金姓鬼修既然開口,原承天縱是想拒絕,亦是無從論起,只不過此刻就接手會務,自是太早,便道:“金道友謬讚,在下更不敢當。原某年幼道淺,又是初至冥界,此刻有幸供諸修驅使,原該欣然樂從,只是會務龐雜,芸芸諸修,識見不一,其中更有高明之士,向為在下仰望,其中為難之處,諸修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