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偶瞧了一瞧,道:“原來是林氏弟子被困,林氏要取道北原回府,瞧這陣勢,看來散修是預謀已久了。”
白虎道:“瞧散修結的這個陣法倒也厲害,看來散修之中,亦有大能了。”
金偶笑道:“實不相瞞,此陣是散修中一名領袖趙七所創,名叫大羅周天陣。雖是略具威能,卻是缺陷實多,所得我家主人補全陣法,又化繁為簡,使得諸多散修只需記住幾句簡單的口訣,就可入陣助戰,現在瞧來,這陣法已然傳遍昊天九方了。”
白虎奇道:“怎的主人也來攪這混水,莫非主人意在散修嗎?”
金偶道:“我家主人心存天下,怎會偏向哪一方?實因散修之眾雖多,卻是良莠不齊,與仙族弟子相差極遠,雙方一旦起了衝突,仙族弟子常常以一敵百,散修兀自不敵,若無這陣法護身,此次仙亂,也不知會殞落多少散修。”
白虎這才明白原承天的苦心,嘆道:“主人也是用心良苦,只是散修有了這陣法,就可與仙族弟子抗衡了,雙方實力接近了,也就有了握手言和的可能。”
金偶聽到白虎此言,便知白虎歸了神位之後,已然是大具靈慧。那相殺的雙方若是實力懸殊,實無和解的可能,必要弱勢的一方被趕盡殺絕,方算是了局,可若是雙方勢均力敵了,幾經爭鬥之後,才會有談判的餘地,當初原承天補餘陣法,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再看鬥場之中,林氏雖有兩大金仙坐鎮,卻因這陣法集合了近千名修士的法力,若是強打硬拼,最多是兩敗俱傷之局,而金仙是怎樣的身份,自然是愛惜羽毛,不肯和散修力拼,可又因陣法嚴整,一時間無隙可破,因此只好僵在那裡了。
金偶瞧了良久後,道:“戰端一起,必有傷損,此戰無論是誰勝誰負,都是有傷天和,不如我來解勸一二。”
白虎連將頭搖,道:“這千人廝殺,不比三兩修士鬥法,又怎好解勸?我等衝突進去,無論是助了哪一方,都免不了大殺大伐,徒惹煞氣罷了。”
金偶笑道:“你只瞧我的。”就將袖中無界之劍祭將出來。
原來原承天擔心金偶在路上會遇著仙亂,萬一被散修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來,那真個兒是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幸好當初曾與散修約定,以青鳥為憑,想來昊天散修一旦見了青鳥,必會想起當初授陣解困之德,或可免去殺伐了。
金偶祭出無界之劍後,亦將身形從白虎的神光中遁出,青鳥亦從劍出飛將出來,遙遙的向陣中飛去。
這座大羅周天陣中修士近千,等那青鳥出現,自然就有人瞧出來了,此人喜極叫道:“瞧那青鳥,莫不是大德恩公之物?”
金偶這才知道,原來原承天在一眾散修口中,就喚做大德恩公。
另一名散修也叫道:“不錯,不錯,的確就是恩公的信物,那日我也在場,大德恩公在場中說的分明。只是恩公究竟是怎樣相貌,卻是無緣一見。”
忽聽身邊一名修士哈哈大笑道:“恩公的相貌,你等早就見過,恩公的名姓,你等先前也是每日聽他個百八遍,偏有這等愚人,不知恩公來歷。”
其他修士又驚又怒,紛紛嚷道:“我等不曾見過大德恩公,那是我等無緣罷了,怎的就成了愚人?”
此修不以為忤,洋洋得意的道:“恩公這隻青鳥,可是在仙會中出現過的,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絕無差錯。因此這青鳥的主人,分明就是原先的姬氏輔族弟子周承天,如今姬氏於仙會之後,已宣告天下,周承天因仙會有功,升為姬氏卿族,仍復原來名姓原承天。聽聞原大修已來了北原,日後就在此原修行了。”
諸修猶是半信半疑,好在場中亦有不少修士,亦曾在仙會上瞧見原承天鬥法的,也參加過當初那場鬥陣的。這時紛紛道:“大德恩公的確是原承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