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老先生笑道:“傻丫頭,捨得將目光從動畫片上移開了?這可真難得。”
“爺爺!看我還理你,到底是不是嗎?”蔚蕁小嘴一嘟,撒起嬌來。
蔚老先生有點慌了手腳,趕緊道:“是,是,確實是,前幾天爺爺不是去了趟北京嗎,就是為了它。”
藍冽被這祖孫倆的樣子給逗笑了。
蔚蕁臉上現出震驚的樣子,她手指著藍冽問道:“爺爺,你說《蘭亭序》是他的?”
看到爺爺點頭,她將頭轉向藍冽,輕聲道:“八十八號,可以給我看看嗎?”
藍冽一怔,還叫我八十八號?我有名字的好不好,這丫頭,心裡這麼想著,嘴裡道:“沒問題,在你爺爺那兒呢。”
蔚爺爺趕緊道:“放在保險櫃裡呢,呆會兒給你看。”看來他對這個小孫女疼著呢。
蔚蕁又將目光轉向藍冽,道:“你家竟然藏有《蘭亭序》呀,那幹嗎不早拿出來呀?”
藍冽朝她一笑,又看了看錢啟慧,最後將目光轉向蔚老先生,道:“那天見蔚爺爺的時候晚輩是撒了謊的,其實嚴格來說,《蘭亭序》也並不是我的。”
蔚老爺子聞言一怔,驚道:“不是你的?”他嚇了一跳,這事兒非同小可,事關國寶的命運,若換了個主人他不肯捐怎麼辦?那豈不又要多些波折!
這時門開了,一箇中年男子走進了客廳。
他看著蔚老先生,叫了聲“爸”,又轉向錢啟慧微笑道:“小慧來了。”
錢啟慧站起來叫了聲:“姨父。”
中年男子點點頭,將目光移向蔚蕁,皺眉道:“小蕁,你還小呀,還在看動畫片。”
蔚蕁哼了一聲,並不理他。這時動畫片也播放完了,她啪地將電視一關,遙控器朝沙發上一扔,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這中年男人正是省長蔚金安,久居上位者身上自然有著一種威嚴,並不用刻意為之,而是從舉手投足之間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氣質。
他發現廳裡多了個陌生的小夥子,朝藍冽看了一眼,道:“你是?”
藍冽趕緊站起來,恭聲道:“蔚省長好,我是藍冽。”
蔚老爺子接過藍冽的話頭,道:“金安,藍冽是我請回來的客人,你別嚇著他。”
蔚省長一怔,爸請回來的客人?他可是難得將客人請回家的呀?況且還是個年輕人。心裡覺得奇怪,但蔚省長的臉上卻露出笑容,道:“小夥子,坐吧!”
藍冽感覺到一種壓力,一種無形的壓力,他很少會有這種感覺,看來所謂的官威還是存在的。
蔚省長沒有再多說什麼,徑自朝樓梯走去。
蔚老爺子臉上還是蔚省長回來之前的那副表情,此時又道:“藍冽,快說,《蘭亭序》怎麼又不是你的了?”
藍冽道:“蔚爺爺,其實就是在不久前晚輩晚上追趕幾個歹徒,一直追到荒山墳地裡,無意中發現了兩個盜墓賊,《蘭亭序》就是從他們手中遺落的,只不過是被我撿到而已。”
他既然打算捐獻出去,就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了,該說的都說了吧,心裡倒暢快一些。
蔚省長剛走到樓梯中間,聽到藍冽的話不由得停了下來。
這位叫藍冽的小夥子竟然就是《蘭亭序》真跡的擁有者?這幾天他身為省長,已經接到了幾個電話,有國家文物局局長打來的,有中國國家博物館館長打來的,甚至國務院副總理都來過電話,
這一切只因《蘭亭序》在他的省份裡出現,還因為事情牽涉到他的父親,這些來電都有一個隱含的內容,那就是要身為省長的他促成國寶收歸國有。
“那不還是你的嘛。”蔚蕁聽了藍冽的話睜開眼睛輕聲道。
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