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果兒低頭沉思,正在權衡利弊的時候。不明所以的阿虎頓時就急了,差點沒跳起來的叫道:「不幫他,咱們憑什麼幫他?」
「不懂你就別吭聲,果兒就是幫他,那也是為了叫他們狗咬狗。」
田福娘輕輕的拍了阿虎一下,有些無奈的解釋道:「不然姓嚴的眼看沒路可走了,又找上咱們果兒怎麼辦?哪怕就是果兒已經同他們家斷了關係,可等他真過得那樣慘了,不管他,咱們果兒的名聲也沒了。」
又是名聲?
田福娘想著自己也是嘆了口氣:「真不想再叫他佔著果兒爹的名頭,可那樣就更叫人有閒話說。還一樣有個生恩不如養恩的說法。唉,太難了。做人顧忌多了不成,可一點顧忌也沒有,一樣也是不成的。」
「那難道咱們就拿他沒轍了?」阿虎一拳狠狠的打在旁邊的樹上,驚起一樹的鳥雀。
「爹,娘,你們都彆著急,我有法子了。」
趙果兒勸過阿虎和田福娘後轉頭問雷靖:「阿靖,你可以給人下禁制了麼?」
原本不想太麻煩,索性就讓龐氏這麼走了就算了。但趙果兒覺著孃親說的也有道理,真放走了龐氏,嚴成泰和嚴家一家人就又該來糾纏自己了。
哪怕就是他們不來。
自家人也不管不顧什麼名聲,什麼閒話的,就把自己的身世揭開,告訴世人自己的親爹並不是嚴成泰。
但,她畢竟在嚴家長到十多歲。只要是嚴成泰過得悽慘,不論他是不是自己的親爹。那綠帽子是不是他自己給自己戴上的。也改變不了,許多人一樣還是會認定了,就是她孃親不守婦道。而自己哪怕不是嚴家的親女也還依舊是嚴家的養女,依然得管著嚴成泰。
甚至就因為自己不是親生的,帶著養恩比生恩大的想法,自己不管嚴成泰名聲只會更不堪。
至於那十一年嚴家人到底是怎麼養的她,那個除了自己至親和在乎自己的人之外,誰又會在乎呢?
所以,明面上絕不能讓人覺得嚴成泰過的悲慘至極,已經走投無路活不下去了。不
然自己就該要落得個心狠的名聲。甚至就連孃親,也必定會有人揣摩是她心狠,不讓自己管著嚴成泰。
畢竟麼,信奉誰弱誰有理,誰慘誰有理的人多少還是有的。
由著那些人把事情傳揚開來,只會把事情越傳越離譜,越傳越離真相十萬八千里。讓更多不明所以的人罵自己的孃親和自己。
憑什麼呢?明明做錯事的是嚴成泰和嚴家人,憑什麼最終捱罵的人變成自己和孃親?
所以,麻煩就麻煩吧。比起麻煩她更不想讓自己和孃親被人,如同上上輩子一樣的在背後被人取笑,鄙夷。
「可以。」雷靖點頭。
「那可以給人制造個幻象,下制禁的時候,叫他們以為自己在吞活蜈蚣或是別的什麼叫人一看就噁心的蟲子麼?」趙果兒精神一振的又是追問道。
「可以。」雷靖再度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不用製造幻象,就叫他們儘管吞了那蜈蚣就是了,大不了再讓他們吞一顆解毒丸。」
「呵,那更好,也更有意思了。」趙果兒冷笑一聲,「那咱們這就去找龐氏吧,估計她在縣城的嫁妝宅子裡頭還藏了銀子了。正好咱們順道把那些和她手上還值錢的首飾一鍋端了。」
「你預備怎麼做?」田福娘好奇追問,阿虎也看向趙果兒,沒發問,神態間也一樣全是好奇。
「龐氏囂張靠的是什麼?還不就是家財和孃家麼?那咱們就先把那些慢慢的全都給毀了。也不用全毀掉,留些給她,讓她還能剩下些對付嚴家人的底氣,卻底氣不足不敢再太囂張,把外頭無辜的人給禍害。」
趙果兒已經想定了,說道:「然後咱們再給她和嚴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