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那樣怨恨。
「受不了。」田福娘老實的傳音告訴趙果兒,然後又笑道,「不過我能體諒她,還會心疼她。」
「心疼她?」
趙果兒看向田福娘,眼睛裡露出怪異的神色。
「你說,若是換成是咱們兩個遇上那樣的情形,你心裡是會怨恨我還是心疼我?」田福娘哪怕是傳音這樣問,聲音裡也帶了梗咽,眼圈更是又紅了。
趙果兒:「…」當然是心疼。
只要一想起來那樣的情形,想到失去了自己,孃親一個不好只怕是會想不開……親外祖母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所以心灰意冷的都不願意出來見人了。
上上輩子,孃親什麼都沒有記起來。
親外祖母只怕是一邊希望她就是自己丟失的孩子,一邊又為了沒法真正確認,種種矛盾糾結。代入一下,只怕真是時時刻刻都是在受著煎熬的……
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趙果兒終於承認自己恨錯了人,也怪錯了人……上上輩子,親外祖母並不是不願意對著她們付出真心,而是,大約她也是想的,卻已經力不從心了……
趙果兒的眼睛裡面終於露出釋然的神色,對田福娘開口說道:「孃親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田福娘也不再用傳音,帶著淚對著趙果兒笑道,「不過如今我既然什麼都想起來了,你自然就不用再擔心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哪怕就是我身上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胎記,我也一樣能有法子叫你親外祖母相信我的身份是真的。」
其他人早都看出來兩人是在傳音,不過誰都沒有打攪她們,都是安靜的等待著。zbr
這會兒,見兩人都開口說話,田福娘還說出那樣自信的話來,幾人都是好奇的看向她,董穗問道:「福娘,你身上原本是有胎記的?」
「是,原本在我的手臂上有個小痣,不過被他們給硬生生的燙掉了。本來是留了疤痕的,不過我泡過藥浴之後,就連那傷疤都消失了。」
再說起曾經那樣不堪回首的往事,田福娘臉上的神色已經變的平淡,語氣和緩的說道。
「福娘。」反而是董穗被她這樣的平靜給鎮住了,忍不住的紅了眼睛的哽咽起來,氣急了的說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那樣喪心病狂?」
「別替我難過了,都過去了,橫豎那些人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