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趙果兒先把嚴家劉麻子的事告訴了田福娘。
田福娘冷笑一聲:“那劉麻子也是不成事的,這反正都得罪人了怎麼不索性把事兒辦的實在些。哪怕是不廢了嚴成泰的手,也該叫他容貌有損再無科舉的指望,才能絕了後顧之憂。不然,難說沒有他落到嚴成泰手上,後悔的時候。”
趙果兒:“……”
當真是士別三日,當以刮目相看。只是孃親這樣,會不會狠了些?
她有些“瑟瑟發抖”的捂住臉。
“我說的只是玩笑話,你怕什麼?”以為趙果兒被自己給嚇到了,田福娘心裡咯噔了一下,試圖安撫她。
“孃親,我可沒怕。我就是一想起來嚴家人在那劉麻子的手下狼狽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趙果兒抬頭,露出滿臉的笑容。把田福娘看的一愣,好氣又好笑的拍了她一下嗔道:“淘氣。”
“孃親,看來等不得了。咱們明日就得去一趟府城。”
討好的挽住田福孃的胳膊,趙果兒解釋道:“那劉麻子跑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來找咱們。哪怕是外祖父和大舅他們願意留下陪咱們住上一段時間。可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咱們總得想法子自保。我倒是見過有種小巧可以隨身帶著的手弩圖紙,只要畫下來找鐵匠打製幾樣配件就成。但是咱們沒銀子了,手裡剩下不到七兩。別說打造防身的武器,就是再想多添兩樣像樣些的傢俱的銀子,估計都拿不出來。咱們得去府城把食譜賣了換成現銀才行。”
趙果兒昨日給了外祖父田有根十兩銀子修房子。田有根除了買磚瓦帶人幫自家修了房子,蓋了她要的不臭的茅房之外。剩下的都拿去找木匠師傅訂做傢俱。
訂做傢俱還需要幾日,暫時她們睡覺的床都只是用磚頭和木板搭起來的。
田有根雖然保證過打的傢俱足夠用,可趙果兒清楚所謂的夠用,就只是能夠滿足最低的生活需求罷了。
所以她們現在很缺銀子,府城之行立刻就要安排上。
“咱們這銀子也花的太快了些,早知道昨日就該收斂些才是。”
田福娘感嘆一聲,哪怕是知道七兩銀子實則也不算少了,不過照著趙果兒這樣花銀子的速度,還真是有些不夠用。
她心裡免不了的,對自己把銀子全都給趙果兒管著有了些許後悔。
不過很快,她又把那絲後悔的情緒給丟開了,只帶著幾分憂慮的問道:“那食譜真的能賣出去?會不會那些酒樓的掌櫃不信,或是叫你當場做了偷學了去又該怎麼辦?”
“咱們的食譜不賣那些酒樓的掌櫃。”
趙果兒笑的輕鬆,格外自信的說道:“我都想好了,咱們往那大戶人家的後門去,專找廚房的管事。我可聽說稍微有些底蘊的人家都是有自個的食譜的,咱們的新菜式若是能讓他們滿意,光是賞錢都比賣給酒樓更賺錢。若是遇上人品不錯的人家,咱們還能順勢推銷白糖。”
說著,趙果兒把關於白糖被族長田長興給賣的價低的事,同田福娘提了提。
聽到趙果兒說的,那白糖能夠賣的與黃金同價,田福娘也是差點沒驚掉了下巴。完全忘記了笑話趙果兒是不是把人給想的太好了?那賞錢,還真就未必就能落到自家母女手上。
等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田福娘滿臉複雜的看著趙果兒:“你比我主意多,該怎麼做,都說了往後就聽你的就行了。”
趙果兒沒有點頭,靠著她親呢的說道:“孃親,以後有事咱們還是商量著來。怎麼做好處大,咱們就怎麼做如何?”
“行,你說什麼都行。”田福娘只覺心裡更燙貼了,笑著點頭。
同田有根和田大勇說,請他們留下陪自己母女兩個住些時日是在用哺食的時候。
在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