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根的話讓田福娘一愣,脫口問道。
阿虎?
那不是自己上輩子的繼父麼?趙果兒立刻就想起來孃親一直就是這麼叫他的。至於他的真名,趙果兒上輩子並沒有問過。
原來,早在孃親同嚴成泰成親之前,他們就認識了?
「都怪我啊,當年他來了我沒答應,就一直都瞞著你。」
聽田福娘這樣問,田有根立刻就知道這事,當初她十有八九也是願意的。可恨自己竟然擅自主張,千挑萬選的替她選了個白眼狼。
田有根越發的悔恨,懊惱起來。
「爹,這不怪您,這都是命。」
田福娘也流著淚的說道:「當初,他雖說經常出現在我身邊,時不時的幫幫我。但平日裡不言不語的,有一日突然跑來我面前說想娶我,要來家裡提親,問我願不願意。我那時嫌棄他不愛說話,就同個啞巴似的,便故意為難他,說除非他願意入贅。
那會兒,我也並未把這事放在心上,以為他沒來就沒當成一回事。後來嫁了嚴成泰,生下果兒後,日子越發的難過了。我一直都沒告訴過你們,那時候若不是有他一直都在邊上偷偷的幫我,我和果兒實則早就活不下去了。」
難為情的抹掉眼淚,田福娘苦笑道:「這些年了,他一直還是孤單單的一個人。不瞞你們說,和離之後我也曾想過,若是他不嫌棄,我其實是願意嫁給他的。所以回來這麼久了我還遲遲未去辦女戶。可,大概他……」
搖了搖頭,田福娘臉上帶著苦澀:「大概他也開始對一直幫我有些不耐煩,想正兒八經的去娶妻生子了吧?不然這都一個多月了,他怎會還未曾再出現過。」
「孃親,咱們去找找他吧,他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邊上,趙果兒雖然不知道未來的繼父為何這時候會一個多月未曾出現?但她知道孃親這是誤會了,他這時候不曾出現想來不是出了遠門,就是出了事。
趙果兒當然希望是前者,但萬一若是後者呢?
莫名的,她有點心神不安起來,幾乎一刻都不想等的就著急道:「孃親、外祖父、雷靖咱們這就去。孃親,您知道他住在哪兒嗎?」
「果兒,你這是怎麼了?就是要去找,也不用急在這一時啊?」
田福娘和田有根都是奇怪的看著趙果兒,田福娘疑惑道:「你,我記著你似乎從未見過他吧?」
「我見過,他長得很兇,人卻極好。我記得我小時候在山上遇見過他好幾回。他會幫活,給我帶烤好的肉,好吃的野果子。還告訴我,不許同別人說見過他,不然他往後就不能再給我帶好吃的了。他還說除了他給的吃食,別輕易吃其他不認識的人給的。」zbr
也就是重生過,趙果兒才能重新記起來上上輩子,小時候幾乎已經忘記了的記憶。畢竟那時候他雖然對自己很好,但是後來他不再在自己面前現身,漸漸的她可不就忘了麼?
那時,打從孃親被休了之後,嚴家人大概是怕她跑了,盯她盯得特別緊。以致於繼父哪怕就是再想幫自己也無從下手。
不過,仔細的回憶起來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的。
那時候他哪怕是沒有現身,也一樣偷偷的給她放過不少次吃食。
那時候她並不知道,也沒想過是他。那時候她整日餓的都恨不能把地上的土都塞進嘴裡了,看見了吃的本能就是吃掉,哪裡還會去思索那東西是哪兒來的?
越是回憶,趙果兒越是苦笑:「他交代的話,我倒是都記住了。可記了也是白記。不認識的人除了他之外,誰還肯把吃食,尤其是人家自個都還吃不夠的金貴的肉分給我?可是他整日板著個臉看起來實在有些嚇人。我那會兒
不董事,每次拿完,吃完東西就跑,一看見他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