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正往這邊張望的田家族人,想著這時候若是她再敢公然違逆公公,恐怕就人人都要罵她不孝了。
那她可擔不起。
於是不情願的,林秀又是瞪了趙果兒一眼,終是眼睜睜目送著其他人押著那劉麻子去了壽橋村,自己只能同萬彩月一起回田家村。
不提兩人回去的一路上又是怎樣相互指責推諉,只差沒上手打起來。只說田家一行人到了壽橋村並不往嚴家去,而是直接找上嚴家族長。
說明來意,嚴家的族長經生的臉都黑了,一百個不肯相信的盯住那劉麻子,語帶威脅的道:“你雖說不是我們族裡的,可好歹咱們嚴、劉兩族一個村裡住了多少年了。你可別被人嚇唬了幾句,就幫著外人胡說八道起來。”
“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我難道是吃錯了藥了不成。犯得著平白無故的去嚇唬他,給我們田家族裡的姑奶奶們的身上潑髒水?”
嚴家族長嚴經生的話,叫田家的族長田長興火冒三丈:“若不是那嚴秀才母子非要幹這沒人性,缺德冒煙的事兒。難道我們田家還會嫌棄多個秀才女婿?”
這倒是。
嚴家的族長嚴經生在心裡附和了一聲。
他雖說不知道為啥這太陽能從西邊出來,愣是把這個眼睛裡頭除了他田家嫡系外,就沒別人的田老貨給招了來,就為了個他平日裡壓根就看不上眼的田家旁系養女出頭。
但是,這都打過多少年的交道了,他當然知道這田老貨精明,肯定不是那會莫名其妙幹蠢事的人。
反倒是成泰的那個老孃……還真是個無利不起早,貪心沒夠的……
皺了皺眉頭,哪怕是心裡有了數,但是這樣的事是能認下的?
嚴經生不理會田長興,只繼續盯住劉麻子一字一句的加重了語氣:“你可想好了再說。”
“我沒胡說,真是我那表姑叫我去的。不信你們去我家搜銀子去。”
試過田長興的心狠手辣,在他面前劉麻子哪裡敢反口?對比之下,嚴經生的威脅就很沒力道,甚至都能沒讓劉麻子的臉色變一下。
是以劉麻子結巴都沒打一個,生怕說遲了再惹惱田長興,緊接著迫不及待的就是又把自己藏銀子的兩處地方交代了一遍。
嚴家的族長嚴經生:“…”
他瞪著劉麻子,腦子裡頭就一個念頭:這個蠢貨,比他那表姑更蠢。
他這是怕銀子燙手還是怎麼地?怎麼會寧願不要銀子,也要把往後能給他撐腰的表姑和秀才表兄給賣了,連帶的連累他們嚴家族裡也跟著丟人現大眼?
“呵,我知道不見著銀子你肯定不能信。”
越看嚴經生黑漆漆的臉,田長興就越是有種勝券在握的得意:“那銀子也不能就那麼還留在那,這樣,咱們這就都派上幾個人去劉麻子家走一趟就啥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