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爺爺,事情是這樣的……”
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出來田長興隱藏的不悅,趙果兒自然也不例外。
眼睛一轉,她開口,小心機的從自己捱了劉榮劉氏一火燒棍開始,說起自己意外聽說嚴家母子的算計,去給小田氏報信。
她並不多說自己看見小田氏時候,小田氏的狼狽。只著重繪聲繪色的描述起了自己看見的“奇景”----
被蜂群特別厚愛,一個不小心就給厚愛暈了的劉麻子;同處一地,站在那半天卻被蜂群徹底繞過,毫髮無傷的小田氏……
蜜蜂蜇人的那段趙果兒說的太過玄乎,硬是把田有根、田家的族長田長興,和在旁邊忙碌,實則拉長了耳朵也在偷聽的族長夫人,都給聽得一愣一愣的。
若不是親身經歷,很清楚自己並不曾站在蜂群蜇人的原地發呆半天的小田氏。也都跟著差點信了那一群來去蹊蹺的蜂群,其實真是“專程”來保護自個的?
“……這事難辦。”
一時間被唬住,半信半疑的,田長興的臉色雖說是和緩了不少,但是眉頭依然沒有鬆開:“這事也不是我不願管。實在是,哪怕你們拿住了那劉麻子,若是他不願認,嚴家也不認,還反咬一口。這事如何能夠說的清?”
嘆息了一聲,他為難的道:“秀才公不比常人,身上有功名,見了縣尊都不必下跪。若是他不服氣,非得休妻,是不怕鬧上縣衙去的。況且便是常人休妻都罕有帶著孩子同回孃家的例。不成,這事成不了。頂多就是族裡派個能言善道的同你們一同回去,絕不能叫他們胡來潑髒水,弄得把人給沉潭了就不錯了。”
“那,若是我有辦法證實我孃的清白呢?”
早就預料到自己的底牌不出,田家的族長九成九不會願意幫著出頭。沒有期望,趙果兒聽了他這樣說也就沒太大的失望,更不會露出什麼傷心絕望的神色,反而從容的問道。
“哦,你待如何證實?”
趙果兒的反應太不一般,反而叫田家的族長田長興多看了她一眼,來了幾份興致的問道。
“弄三盆同等渾濁的濁水,讓我同孃親,我那祖母還有秀才爹分別拿了,分開在三間屋子裡待上一晚。等到次日,看誰屋子裡的水最清澈,那自然就是誰最清白了。”
用手指了指額頭上的傷疤,趙果兒哼了一聲的道:“若是最後證實了我娘是清白的,再憑著這。您說我那秀才爹還敢上縣衙去,叫世人都看清楚我那祖母不慈,他們母子手段狠辣,一朝得了些小勢就容不下同甘共苦過的糟糠之妻的真面目麼?”
“……這若是能成,他還真未必敢。畢竟那樣傳出去,無論如何他的名聲都好不了。讀書人最重名聲,沒了名聲,說不得秀才的功名都能丟了。只是你又憑什麼覺著,你就能叫你和你孃的那盆濁水變得比他們兩個的清澈呢?”
怔一下,田長興無奈失笑。
不只是他,一邊的族長夫人也是聽的笑了,忍不住的就是說趙果兒:“畢竟是個孩子。你的心咱們都知道,只,這不是胡鬧,平白的往他們手上遞把柄麼?”
還想讓這許多人都陪著胡鬧,這個田有根和小田氏也是糊塗了,就這麼慣著孩子?
瞧一眼田有根和小田氏,族長夫人惋惜嘆道:“都說讀書人最是薄情寡義的。要我說,當初有那許多人求娶福娘,你們又何苦非得去高攀他們嚴家?若是嫁了別人,福孃的日子好過,如今也不會有這樣的糟心事。”
這話,田有根和小田氏聽的臉上都是訕訕的。這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不知所措的時候,趙果兒及時過來解圍,喊了田有根把白糖拿出來給田長興品嚐。
等開啟包著白糖的油紙包,再品嚐過。不只是田家的族長田長興激動了,就連族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