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一聲暴喝打斷了林秀還沒說完的話。
趙果兒抬頭,只見一臉怒氣衝衝,率先大踏步進來,除了衣裳不一樣,其它看起來跟現代的農民也沒什麼不一樣的老漢,和緊跟在老者後面的三個中年漢子。
這不是她的田家外祖父田有根,和三個舅舅田大勇、田二勇和田三勇還能是誰?
她眨了好幾下眼睛,這才勉強適應記憶中眼前幾人錦衣華服,變成此刻身著打著補丁的布衣短褂的模樣。
看外祖父板起臉,中氣十足的呵斥二舅母:“老二家的,你胡咧咧什麼?”
“爹,二嫂這是不逼死福娘和果兒不甘心呢。”
不給林秀狡辯的機會,萬彩月就搶著把小田氏和趙果兒遭遇了糟心事,走投無路上孃家門求助,卻差點被林秀逼走的前前後後給複述了一遍。
聽了萬彩月複述的,林秀先前吐出的那些個歪理,田有根氣紅了眼。他不好去跟兒媳婦計較,便拎起手上還沒放下的鋤頭,回身就往二兒子田二勇身上掄。
“爹,使不得。”
田二勇不防,看著到眼前的鋤頭嚇的一個哆嗦,竟在原地定住沒能挪開。幸好田大勇眼疾手快,大叫一聲及時推了他一把,這才叫他跌到一邊沒被鋤了個正著。
“沒用的東西。”
也是沒料到田二勇,竟是比自個想的還更是膽小不中用。田有根氣呼呼的把手裡的鋤頭往地上一頓,狠瞪了他一眼。
“爹,您消消氣,福孃的事二嫂不想管,咱們可都沒說不管不是?”
湊到田有根跟前,田三勇先是替他順了順胸口,張嘴就是義憤填膺的罵嚴家人:“那嚴家人忒不是個東西,往日求娶咱們家福孃的時候說的多好聽。虧的咱們當初都上了當,聘禮都沒多要他們家的,以為他們能記恩對著福娘好些呢。結果這才到哪步?他們家離富貴日子還好大一步呢,就想著要卸磨殺驢了?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沒錯。爹您也彆氣了。等興盛、興旺他們叫了人來,咱們就一起去嚴家討要個說法去。”也上前來,田大勇邊說沒忘記邊拿走田有根手上的鋤頭。
所以自家的幾個表哥和表姐田枝是去叫幫手了?
聽到這,趙果兒恍然。
雖說哪怕是他們叫了幫手來,也不會讓他們就這麼打上嚴家去。但是不得不說,這還是叫沐果兒的心裡頓時覺著舒服了不少。
這還差不多,也不算枉費了親孃給他們帶來的榮華富貴的後半輩子。
當初,雖說受了自己的牽累,她自己和孃親、外祖母都沒落得個好下場。
但是田家的外祖父和幾個舅舅,還有表哥,表姐夫他們中都沒有讀書識字的。
他們不入朝堂,受到的牽連就很有限。在京城待不下去,回了田家村也一樣有銀子有地,還能繼續過著呼奴喚婢的富家翁的日子。
田大勇的話,就連趙果兒聽了都覺著心裡舒坦了,小田氏聽到了更是感動的淚水漣漣,望著田有根哽咽道:“爹”
“不能去。若非要去咱們二房的人不參合,先分了家再去。”
不等小田氏勸阻田有根,順帶的要把趙果兒會制白糖。有足夠的利益,請動田家族長出馬並不在話下的事兒說出來,邊上林秀就聲音尖銳的叫道。
“分家?”
田有根看向氣急敗壞,明顯是想要脅迫自個的林秀,眯了眯眼睛轉向已經起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林秀身邊的田二勇問道:“老二,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