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小時候也幹過。
三個小孩眼尖,看見李煜進來都停了下來,好奇的看著他,一個小孩跑到老人身邊,小聲說,“爺爺,有人來了。”
老人抬起頭順著小孩手指的方向看見了李煜,問道,“小夥子,有事呢?”
這老人是村裡的老篾匠,姓向,村裡都叫他向篾匠,村民需要的竹製品都是在他這買,不過李煜是來找他的兒子——黑狗子。
“向師傅,黑狗子在家不,我找他有事。”
“老么在屋裡呢,老么,有人找。”老人衝著屋裡喊了兩聲,見沒人應,衝先前對他說話的小孩說,“嚮明,進去喊你爸爸。”
小孩蹦著跑進屋去了,李煜打量了一下這個院子,院子左邊搭著一個晾房,木架上掛著幾張不知名的獸皮,地上放著一堆新編的竹筐,竹蓆。
沒多久,從屋裡出來一個壯實的中年人,個子不高,黝黑的面板,一張國字臉上坑坑窪窪,詫異的看著李煜,“你找我?”
李煜聽他語氣好像認識自己,也是一愣,問道,“你認識我?”
“你不是李醫生家的孫子嘛,魚塘開工的那天我也去了,走,我們進去喝茶。”黑狗子邀請李煜進屋。
“哦!”李煜恍然大悟,那天去的人多,基本都沒印象了。
黑狗子家是土坯房,堂屋在正中間,是最高大最寬敞的,土牆原來粉刷過,可能年久失修,牆上掛著牛皮癬一樣的石灰塊,露出了裡面的泥牆,牆上貼了不少八十年代的港臺明星圖片,堂屋正牆上貼著一張觀音影象,下面橫搭著一個木板,上面放著一個香爐。
右角落擺著一張老舊的八仙桌,上面堆著一堆雜物,靠近桌子邊放著一個茶缸,上面殘留著黃色的茶漬,桌子下面墊著一本封皮鄒鄒巴巴,已經卷頁了的書,地面凹凸不平,橫七豎八放著幾把椅子。
屋裡一股黴味,李煜這幾天已經熟悉了,農村很多房子家裡都散發著這股味道。
“坐!”黑狗子見李煜四處打量,黝黑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屋裡沒人收拾,我一天也沒時間。”他媳婦出門打工去了,家裡就爺孫三代人,沒一個女的。
李煜見黑狗子掏出煙,是五塊錢的黃果樹,現在已經很少見了,忙說,“我不抽菸。”怕黑狗子再開口招待,直接說,“我是來看一下你這有野物沒,家裡最近人多,想買些回去吃。”
“這樣啊!”黑狗子想了一下,說,“這一個月去山上基本沒收穫,就前兩天逮了一個麂子,也沒去賣,就留著給家裡改善了伙食,你要是不著急,我過兩天還會去山上,要是打到野物就給你送來,你看怎麼樣?”
“那敢情好,不過你去山上的時候通知我一聲,好久沒去了,我也想去山上看看。”李煜一直想再去一趟青雲山,現在有了專業嚮導,怎麼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沒問題,我到時來喊你,不過你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山上都是野林子,裡面可是什麼東西都有。”黑狗子爽快的答應了,還熱心的囑咐李煜帶一些必要的防護裝置。
李煜滿意的得到黑狗子的答覆就準備回家,黑狗子想留李煜吃飯,李煜忙推辭了,說,“已經吃過了”,黑狗子也就沒強留,送他出了院子。
請來種樹的工人吃完飯就走了,猴子幫著結算的工資,每個人五十塊錢,魚塘今天開始挖,邊上已經堆了不少的塘泥,李煜和任叔商量完具體的範圍後,剩下的也就插不上手了,閒得沒事,就帶著三隻去外面轉悠。
走到屋後邊,突然一股濃烈的酒糟味迎面撲來,李煜狠狠的打了個噴嚏,三隻也皺著鼻子哼哼。
前面是一家砌著高高的圍牆的住宅,酒糟味就是從裡面飄出來的,這戶人家李煜認識,是李國賓,輩分不大,歲數卻比爺爺還大的一個釀酒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