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姬抬起那流水一樣多情的眼睛,望著天邊的夕陽懶懶地問道:“那個名叫杜秋陵的臭小子,究竟是你的什麼人?”
衛蘭冰的目中忽然燃起了一團狂熱至極恨意,小小的拳頭也緊握了起來!
“他奪了鬼玄殘劍,是我此生最大的仇人!詩兒不將此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絕難排解心頭之恨!”
她這話說得咬牙切齒,面上的神色狠毒有若蛇蠍,令人望之而生畏!
桃hua白骨姬這才1ù出了一絲笑意,絕美的容顏在血色斜陽的映照下更顯綺麗動人。
可不知為什麼,那一滴在衛詩詩眼角積蓄已久的淚水,終於緩緩地順著臉龐滑了下來。宛如一滴清1ù,洗去了幾分桃hua白骨姬留在她臉上的血痕。
桃hua白骨姬的目中微微起了一絲漣漪。
“詩兒,你別怪為師心狠。為師只是為了……救你。多年前為師品嚐過的那些刻骨的痛苦,為師不想看到你再品嚐一次……”
衛詩詩依舊一動不動地跪在原地,目中的淚水已經枯竭。
桃hua白骨姬對著夕陽輕輕嘆了一聲,那聲音像血一樣淡開在了昏黃的光芒中。有一些事情,似是隔了一個前世今生一般遙遠,可為什麼,還會這麼痛?
杜秋陵與梵喻大師各自運起朱雀火靈氣,在冰獄正中催生了一團炫紅的火球。
梵喻大師遭受重傷後,境界已經大為跌落,只得金丹初期的修為。但即便如此,以“梵天朱靈咒”將一團火雀般的烈火打出在這冰獄中間時,那極寒之氣頓時減弱了不少,三人的身上都融融地感到了一陣暖意。
那火雀在空中旋舞數圈,而後一頭鑽向了那雪白堅固的冰面。紅色的火球中,只見那巨大的火雀陡然分化為萬千只拳頭大小的火鳥,輪番向那皚皚冰雪飛撞了過去!
火球一時異變頓生,其中厲嘯之聲此起彼伏,無數火鳥形成一bo緊接一bo的烈雲,如天瀉星雲一般衝擊著那堅固無比的冰面,聲勢浩大,令人心驚膽戰!
在這洶湧的炫紅流火的照射下,雪白的冰獄之中驟然門g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將凝神作法的梵喻大師照得一身莊嚴。
冰獄內的萬年寒冰雖然堅固無比,但在此佛界靈火之前,也有些承受不住,大片大片的冰塊開始融為雪水,往四面旋飛開去!
梵喻大師重傷未愈,杜秋陵擔心他真氣損耗過巨,便也結起梵天朱靈咒的掌印,將體內的朱雀靈火打入那團火雲中去。
兩道朱雀靈火合體,那氣勢便更為浩大,原本冰冷至極的冰獄,便熾熱得令人頭上冒汗了。
如此一來,那巨大的火團便如一輪紅色圓日般,緩緩地朝冰面之下沉去。
幾個時辰之後,梵喻大師的面色愈地枯沉下去,平靜勻稱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許多。長時間的作法,他那重傷未愈的身軀,已是開始有些吃不消了。
幸好,那紅色烈日般的火團,也已在冰獄的地面上燒開了一個七八丈闊、五六丈深的大坑,距離藏埋在冰面下的第一重禁制,已經只有幾尺的距離了。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低沉的風聲忽地從冰獄高空中呼嘯而來,便如從時空深處傳過來的某種唸咒聲一樣,分外的洪亮清冷!
陣陣怒netg於三人耳中,令三人一時氣血湧動,面色驚變!
“不好,禁制動了!!”
梵喻大師剛剛驚呼了一聲,便只見數道奪目的白光如長刀一般從大坑底部飛起,一下子便將那團巨大的火球分為了幾塊!
一股刺人肌骨的寒氣陡然升起,便如寒冬一瞬降臨大地般,將火球出的熱氣一下子便凍結了下來!三人同時冷冷一個寒戰,便如處身於極地之中一樣!
杜秋陵定眼看去,只見那剎那飛起的幾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