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俊美到讓女人都嫉妒的以拿大公怒不可遏,對著下方的戰場大手一揮。
海量的血水彷彿從地心深處噴湧而出,瞬間淹沒併吞噬了扭曲翻騰的大地。那些讓血僕傭兵以及數位伯爵貴族毫無抵抗之力的地龍,像是被掃除的垃圾一樣輕而易舉被血水沖走。
以拿大公揮揮手,空間摺疊,連帶混亂的泥土以及滔天血海,全部被翻去了未知的地方,唯有參與這場混亂的當事人被留在當場,一個也沒有少。
“痛痛痛痛……”道法被強行破除的梅碧夕揉著腰像喪屍一般從泥土裡爬出。抬頭瞥了一眼凌空虛立的身影,眼中滿是蔑視。
以拿看到這一幕,眉頭微微蹙起。他同時發現除了同歸於盡的勞吉斯特與康斯賴繆,現場居然沒有一個死者。
超凡者之間的戰鬥不同於凡人戰爭,若非捨命一搏或境界相差太大,想要置敵人於死地或者被殺都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交戰雙方各懷鬼胎,本就沒有人盡忠職守痛下殺手。但那些被地龍席捲吞噬的血僕傭兵居然全部生還只是遭到束縛,卻令以拿大公略感困惑。
底下弗裡欽葉伯爵正哭訴痛斥著詩人的陰毒狡猾,新任方丈的無法無天,康斯賴繆的倒行逆施,蘭臺公的尸位素餐……
以拿大公聽著,眉頭卻是越皺越深。直到弗裡欽葉開始迴圈講述毫無意義的廢話,他方才抬手打斷:
“我本無心插手下城區的事情,但你們居然連聖光都弄出來了,便皆伏誅於此吧。”
“什麼?!”弗裡欽葉等人大驚,卻癱軟在地,一句求饒也說不出口。以拿大公威壓盡顯,那是實實在在的,無法反抗的,肉身與心靈上的雙重桎梏。
梅碧夕聞言亦是十分詫異,這和她預估的情況大有不同。但即便如此,她仍未曾動搖。一邊在手中具現出一枚印璽,一邊義正嚴詞地反駁:
“本以為掌管治安律法者當是淤泥之蓮,不想梵拜厄到底是混沌血腥之所。如此不分是非黑白也就罷了,居然怠惰到想要抹除問題一了百了?這王庭……要你何用!”
“呵,好膽!你這黃毛丫頭倒還教訓起本王來了?”以拿大公翻手一扭,就讓梅碧夕四周的空間赤光一閃,頓時向內塌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