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層面上來說,師傅的功力還真的不宜過高,如果師傅功力高過巫山派之人,亦雨的親事就比較玩味了,江湖人會說:柳家人會攀高枝,誰的勢力更強就選擇誰。
這樣的話一傳出,亦雨小寶貝成什麼了?
黑夜之中,一行人進入城中,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進入府中,葉秋被安排進了客房,可憐他連亦雨的小手都來不及摸一摸……
柳府最深處,書房之中……
柳千行揹著雙手緩緩踱步,亦雨的大伯柳春堂也站在書桌之側,還有一人,卻是府中的高階執事柳大全,這三人就是柳府中真正的實權人物。
“原來的懷疑已經有所改變!”柳千行緩緩地說:“此人師門只是海外的一個小小修真門派,人丁凋零,只有區區兩人,還是大全說得對,依靠他對付不了巫山派,只能是惹火燒身。”
柳大全道:“對,老爺!我們唯有殺他,將他的屍體送上巫山,或能消除巫山對柳家的不滿。”
“巫山一系最重羽毛,向來有冤必報,而且章風使用的還是師門重器——巫山十九飛劍之一,此次斷在柳家,這過節委實太大,要完全消除……是不可能,但也只有透過此法……讓巫山放過柳家這一回!”
“是,老爺!”柳大全躬身。
“春堂!”柳千行轉向柳春堂:“你認為如何?”
兩人說了這麼一大通,柳春堂一直一言不發,但此刻,父親問到了他頭上,他又如何能迴避:“父親,請恕孩兒並不認同!”
柳千行盯著他:“說說你的理由!”
“父親與大全的分析有道理,依靠他不可能對付得了巫山,但我們豈能如此而為?”柳春堂道:“他為了亦雨,甘願與巫山為敵,他為了柳家儘量少受牽連,故意選在婚禮這天才大展鋒芒……”
“住口!”柳千行喝道:“他選擇婚禮這天鋒芒畢露,柳家名聲大挫,他還是為了柳家?”提起婚禮,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父親可以想一想,以他的功力,如果他提前人不知、鬼不覺地將亦雨帶走,乃是輕而易舉!但如此一來,章家必定找柳家要人,絕不會相信是他所為,他自己的麻煩豈不是減少到了最低,而柳家又豈不是百口莫辯?他為何要舍易就難?就是透過與章家當面叫板,將所有的責任都自己背上!”
柳千行微微思索……
“另外!”柳春堂道:“父親還忽視了一點!”
“忽視了什麼?”
“忽視了自己的孫女!我的侄女!”柳春堂道:“亦雨的表現大家都親眼所見,她實在是愛極了這個小子,如果她的家人設計將她的愛人送上絕路,她心中又會是什麼滋味?她又如何能活得下去?就算活著,只怕比死還難受……”他的聲音已激動,說話的聲音也漸大。
“夠了!”柳千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爆發:“你以為就你是她的大伯?我不是她的親爺爺?你就只顧著這小丫頭一人,而置萬柳山莊一百七十餘口不顧嗎?她的性命、感受和一百七十餘口相比,孰輕孰重?你顧著她,她又為何不顧著自己的家人?需知今日之局,全都因她而起!”
柳春堂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大少爺!”雖然柳春堂早已過中年,但柳大全依然習慣性地叫他大少爺:“我還是贊成老爺的方法……此舉……”
“我不同意!”柳春堂脖子一硬,大聲道:“巫山弟子怪只怪自己學藝不精,願賭服輸,柳家在整個事件中絕沒與外人串通一氣、有意設計讓巫山受挫,這都是事實,拿到天下都可以說得通!”
“但大少爺該記得去年的東湖之側!”柳大全道:“巫山一派絕受不得半點挫傷,一旦有挫傷,往往就是滅門挽回臉面,何況是如此重挫,他們會找出理由來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