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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結局。

到最後安和帝環視後宮,竟然發現如果真的剝奪了太子的儲君之位,他也無人可選。

而他也不是未曾懷疑到九皇子,如今的恭王謝玉弓的頭頂上。

只不過沒有任何的佐證,能證明這一切的推進與謝玉弓有半絲關係。

甚至朝堂上書請封太子的摺子多如牛毛,卻沒有任何一個是推舉恭王為太子的。

因為太子腿斷身殘不能為君,謝玉弓則是面容有損不能為君。

謝玉弓這些日子在朝堂之上也是恭敬安穩,許多事情安和帝無暇分身,交給他的事情也是辦得漂漂亮亮。

他竟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唯一一個還能為安和帝分憂,也是唯一一個不用有所顧忌信任的皇子。

而在安和帝心力交瘁,放手些許權柄讓謝玉弓這個“不可能為儲君”的皇兒去做事的時候。

安和帝不知道,他等同親手已經把屠刀的把手,交到了謝玉弓的手中。

太子一事是謝玉弓的人一手促成,朝中無人敢上書為他請太子之位,也是謝玉弓刻意壓制的結果。

他這些日子把太子崩散的勢力收攏殆盡,就連孫氏那邊也搭上了幾個旁支。

太子成了廢棋,皇后又不得聖心了,孫氏雖然是皇后母族,又真的會一直唯皇后馬首是瞻,胡亂調派嗎?

皇后如今已然是自亂陣腳,頻出昏招。

她倒也算聰明,沒有直接加害其他宮的皇子們,只是要自己的族人暗中和最有競爭力的皇子母族較勁。

就連皇后也沒懷疑到謝玉弓這個面容有損的恭王身上。

而謝玉弓就在這多股勢力爭相廝殺的暗流之下,悄無聲息地如陰翳一般,蠶食擴大著自己的勢力網。

當然了,白榆的策略在其中居功至偉,畢竟謝玉弓的腦子現在能用是能用,卻總是要聽白榆的意見,並且以白榆的意見為先。

哪怕白榆有時候也千慮一失,謝玉弓能看出也不會提,就等到事情錯了,再以此來討巧賣乖,非要向白榆討那麼幾分好處不可。

而且他極其享受白榆為他的事情殫精竭慮的感覺,他宛如曝屍荒野任烏鴉啄食的腐爛人生本以為不會有變化,可終於有人願意把他的殘肢斷臂拼湊一起,塞回他橫流淤泥的心肝,為他細細縫合。

而謝玉弓這個主攻以白榆的策略馬首是瞻,謝玉弓手下的

() 人自然也是對白榆唯命是從。

尤其是在白榆知道他們全體還欠一頓半死不活的板子,是因為她當初“私會太子”之後,混在人群裡面跑回九皇子府內,而這些人竟然一個都沒能抓住她存下的責罰。

白榆一揮手,把這些責罰免了,謝玉弓自然是應允。

這群死士雖然不畏疼痛,卻也都是人身□□,對白榆這個甚至會給他們放假的新主子,推崇非常。

這可愁壞了檮杌。

檮杌整日在謝玉弓的耳邊“進讒言”,怎奈何主公被鬼迷了眼,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而且白榆的這一招“攪翻龍池”,讓多股勢力都以為自己有機會,相互廝殺從中獲利的計策,確實是坐收漁翁之利。

檮杌整天擔心白榆巴不得弄死謝玉弓自己上位,他就沒有見過這般醉心權勢爭鬥,整日在書房之中指點江山的,連頭髮都要謝玉弓來梳的女子。

可是檮杌又不得不佩服她,因為這兩月的工夫,謝玉弓手上掌控的勢力,已經如蛛網一般遍佈了整個惠都皇城,並且不斷地在朝著各個州縣的地方蔓延。

像一場勢不可當的瘟疫一般,連太子遲遲不能痊癒的傷腿,只能半死不活地度日便於他們收攏勢力這一環,都是她一手促成。

太子本可以反擊,怎奈何被白榆收買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