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好徹底卸磨殺驢。”
“如果你還對他念著幾分君臣之情,可以先想辦法將他搞進牢獄之中,日後空出手來再撈他就行了。”
“而哪怕這兩樣都做不到,只要他自己身上背上了官司,他難道還能在大理寺中翻手為雲,替他的新主子排除異己嗎?”
“怎麼樣,我這個辦法是不是兩全其美?不過還是要看你想讓對方死到什麼程度。”
“如果連這都下不去手的話,那我勸你也不要搶什麼皇位,你直接收拾收拾跑路吧,或許在謝玉弓登上皇位,徹底空出手去追殺你之前你還能在外頭逍遙自在地活個年。”>/>
謝玉山的眼神非常深,看著白榆像兩汪不見底的幽井。
而白榆不閃不避,投入井中迅速見底,謝玉山比起謝玉弓,實在是太好看透了。
他人性中的善,在這樣陰波詭譎的皇權傾軋之中就是最
() 致命的弱點。
不過謝玉山最終妥閉了閉眼睛,妥協了。
而接下來的兩天,按照白榆的那種說法行事後,雖說局勢並未完全逆轉,可至少刑部這邊,在大理寺卿被糾察開始,謝玉弓的手就很難再伸過去。
而謝玉山接下來的一系列舉動,幾乎是掐著謝玉弓的七寸在走。
謝玉弓雖然有“兵”,可是他的兵離得太遠了,根本來不及救“將”。
而權勢的對弈,遠水解不了近渴,謝玉弓最致命的弱點,就是他在朝堂之中根本沒有像太子那樣的根基。
他拉攏人收買人的辦法,通常是威逼利誘四個字。
雖然這四個字基本上能夠收攏大部分的人,可是他沒有辦法許諾那人的“既得利益”。
也就是說他通常收攏人之後只能掐著人的七寸畫餅,並不像謝玉山,想要將誰推得更上前一步,只需要和手下的人商議一下,再逐步推進就行了。
所以論起收買人心,只要謝玉山撕下那一張高高在上的臉皮,謝玉弓根本搶不過他。
而謝玉弓雖然有一支幽冥死士軍團,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一刀殺了就解決掉的。
比如被劍尖操縱著浮出水面的氏族,就算謝玉弓殺了某一族的家主,也很快便會有另一個家主頂上。
白榆甚至教了謝玉山扶持“陰陽家主”,也就是說把謝玉山想要除掉的,想要弄死的那個人提拔成第一任家主,放在明面之上,做那麼一點有損謝玉弓之事,交給敵人替他殺掉。
這樣謝玉山甚至可以打著“慈悲憐憫”的名頭,將那一氏族徹底淪落得更加堅固。
而謝玉弓一旦步步緊逼,白榆就阻止謝玉山正面與他抗衡,等到他開始放鬆腳步,白榆再讓謝玉山出其不意地放招。
而且白榆根本不拘用什麼樣的招數,只要能管用就好,謝玉弓手裡收攏的人,有些人甚至是栽在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方……有些人因為走路的習慣,在自家門口一腳把腳骨崴斷無法上朝的。
甚至有人因為不小心吃了會過敏的食物,直接無法呼吸活活憋死的。
因此接下去的次次交鋒,謝玉山頻頻“劍走偏鋒”,讓謝玉弓變得節節敗退,開始寸步難行。
雖然謝玉山的門客稍微有些許微詞,不太相信那些詭譎的招數是太子能想出來的辦法,可確確實實也不敢置喙自己主上的決定。
因此一時之間風向大轉,白榆僅僅用了十天的時間,就讓謝玉山挽回了頹勢。
而謝玉弓看著每一日送到自己桌上的書信,在他派出去要殺一個人的死士被對方提前埋伏沒能得手之後,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到底在和誰對弈。
太子不可能瞭解他的死士都擅長什麼,擅長暗器卻不擅長逃跑的小鬼差一點就被人給抓住了,吊死鬼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