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動作大膽些,扭頭抱住了霍麒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口說,「我不想你離開,也不想分開,我不想沒你陪著。」
小屁孩懟人的時候威風,可撒嬌的時候也很可憐。
霍麒心底一片柔軟,拍著他的後背說,「沒事,我來辦,交給我好了。」
京城。
霍青林坐在一間辦公室裡,大概是因為他的身份不同,所以他所待的地方,並不是他見過的那些審訊室,沒有光禿禿的水泥地面,沒有單獨的一張椅子,更沒有兩三個進行盤問的警、察。
這間屋子應該是個領導的辦公室,跟他在南省的辦公室,除了大小和傢俱材料不同外,擺設幾乎沒有區別。
他坐在那裡,等著對方的問詢。
對的,那個張玉生上了車後,就再也沒多說一句話,等著開到了這裡,就很恭敬地將他請了進來,跟剛剛那股子恨不得打架的樣兒完全不同,然後這人給他上了一杯茶葉查了四分之三的茶水,關門就出去了。
他看了看錶,他已經在這個屋子裡等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可以讓人想很多事情,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簡單肅穆莊嚴,比在家裡時時刻刻面對擔憂審視的父親,不理解的後媽,還有疏離的老婆要強得多。
這個環境還不錯,將他帶到這裡卻不是審訊室,這便表明了起碼他們沒有什麼證據證明江一然所謂的失蹤或者可能死亡跟自己有關係。當然,實際上原本就沒關係,他不過是派了個保鏢去保護他。
可江一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張玉生透露的資訊是正確的話,誰要殺他?他又去了哪裡?如今是生是死?
這一連串的問題,都在霍青林心裡發酵。
江一然出事的時候,林家和費家還沒正式扯進來,想藉機生事的只有周家。可週家不該這麼做啊,那幅畫才是抹黑他的關鍵,江一然又是這其中的關係,好好護著他讓他供述跟自己的關係才是正道。
那是誰?
他剛想到這裡,門就突然開了,還是張玉生帶著那個小警、察進來的。兩個人把本往桌子上一放,就坐下了,當頭第一句話就問,「想了這麼久,想必您也想清楚了,不如我們現在開始吧。江一然失蹤的時間是大年初七晚上,能回憶一下你當晚的行蹤嗎?」
霍青林不知道他們賣什麼鬼,何況自認為跟著事兒沒關係,很大方的說,「去老宅看望爺爺,一直到深夜才回家,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我們家老宅問。」
誰敢惹霍老爺子?這顯然就是以勢壓人,張玉生竟也不怕,笑笑說,「如果需要,我們是一定去的。當天誰跟您在一起,可以做目擊證人?」
霍青林耐著性子回答,「我爺爺,我的二伯,我的爸爸,還有我的母親,妻子兒子,家裡的保姆。全家人都在一起。」
對方點點頭說,「那您的保鏢呢?您有個保鏢叫王運,十五年前救過您一命,從此以後,您無論去哪裡都一直帶著他。即便年節都不放假,大年初七這種全家聚會的時候,他在哪裡?」
霍青林已經想到了他問到了這裡,所以並不在意,他自有一番說辭,「去了江一然那裡,那幅畫一出來家裡就知道了,雖然是他臆想的,可畢竟跟我有關係,家裡怕有人做文章,我就派了保鏢去保護他。不過他去晚了,他到的時候,江一然已經不見了。」
「您果然深思熟慮,可是,事實似乎跟您說的完全不一樣。」張玉生終於露出了獠牙,「您的保鏢王運可不是沒碰上,而事實上,他進入江家的時候,江一然還沒有失蹤。」張玉生拿出了幾張影片截圖,示意小警、察遞給了霍青林,「雖然我們去的時候,電梯裡的錄影已經被認為清除了,但我們排查了外面街道的所有錄影,可以推定,王運走入小區的時間為晚上八點零七分。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