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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支撐而已。

因此,宋雪橋說自首的時候,他有種直覺,八成真是她乾的。

張玉生問她,「證據呢?」

宋雪橋一聽問這個,便說了句,「你等等。」

然後就見她拿出了個手機,然後點開應該是個通訊軟體,這是要給他們看聊天記錄。等著她弄完了,倒也沒有把手機直接遞過來,而是說,「我認罪了,我老公多久能回家。」

張玉生也是老油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只要他沒有犯罪嫌疑了,立刻釋放。」

宋雪橋哪裡能想到,霍青林還背著林巒的案子,她以為他們夫妻霍青林負責英勇神武貌美如花,她負責打敗一切妖魔鬼怪,卻也不曾想到,那個男人比她想像的要心狠手辣,她的所謂保護,壓根是沒有必要的存在。

宋雪橋便放了心,將手機遞了過去。

然後說道,「這是我和王運的簡訊聊天,關於江一然案件的。費遠的事兒已經很久遠了,當時我是透過電話遙控的,你非要證據的話,我只有這個,當時王運是坐火車過去的,那時候實名制不是很嚴格,我找人辦了□□,替他隱藏身份。那張身份證的名字叫做劉鑾,住宿登記也用的這個名字,這個一般人都不知道,如果你們去查,應該能查到。」

張玉生一邊看著手機簡訊——的確是她跟王運在聯絡,大概是過年期間聚會多,她並不方便打電話,很多事兒都是資訊指揮,一條條的很分明,一邊觀察她——她說完就好像鬆了一口氣,坐在那裡不動了。她的眼睛有些放空,不過臉上既沒有犯人常見的表情,沒有供出自己後的不甘,也沒有任何的悔過。就像是說了件跟自己不相干的事兒一樣。

張玉生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人,弄出了人命卻偏偏跟沒事人一樣,但是很少。大部分人認罪的那一刻,都是在悔過的,無論是對死者的歉意還是對自己日後生活的擔憂,他們都會有這方面的表現。可宋雪橋完全沒有,也許是她的家庭條件給了她太多的自信,犯再大的錯也不可能受罰,也許她有著天生的反社會人格,太危險了。

他接著問,「王運是霍環宇和霍青林的貼身保鏢,他怎麼可能聽你的而不匯報?」

這事兒宋雪橋都給霍青林解釋過,自然照常說,反正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有些事她並沒有藏著掖著,「我給他兒子報了仇,他答應為我所用。」

……

裡面談著,外面則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八十多歲,走路都有些不穩當的費老太太,在保姆的攙扶下,由領導陪著,慢慢地走進了刑警隊辦公室,老太太掃了一眼辦公區,然後就衝著保姆說,「把椅子放這裡。」

那地方是大門口,保姆聽了就沖後面的人點點頭,立刻有人搬了一張沙發椅過來,老太太還叮囑,「靠裡點,別擋著門進出。」

旁邊的領導就挺鬱悶,這要是別人早轟出去了,可費老太太她不是一般人啊。再說都八十多了,誰敢呀。只能勸,「您坐這兒有風,要不去我的辦公室坐坐,那邊能舒服點。」

椅子放好了,老太太就在攙扶下慢悠悠地坐下了,把柺杖往身前一放,就衝著這位領導說,「不用,我不是來搞特殊的,我就是來這邊坐著看看,我這老太婆沒什麼本事,更沒什麼級別,你們可以不搭理我。不過,我家裡人都死光了,就剩下我孤身一人,我能拿出來的就這一條命。我倒要瞧瞧,誰敢來看看誰敢冒名頂替,誰敢徇私枉法,誰敢把霍青林放出去。」

她這話一放,領導的腿都要軟了,這是要準備在這裡一言不合就尋思嗎?

他拍了拍頭疼的腦門,一邊留了人在這裡瞧著,一邊找人打電話叫醫生預備著,一邊去找張玉生了,可別真出了事兒。

結果等著張玉生一出門,領導就把這事兒說了,張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