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暴雨,被鬼火燒的慘綠,在烏雲深處傳來一聲怒喝:“小子們瞎了眼,居然壞我大事!”
呯的一聲巨響,震碎了烏雲。
自雲深處落下了三道身影。
濺起沙泥無數,直破天際。
白無常雙目驚詫,直盯羽妖,大惑不解:“怎麼是你?”
一道閃電劈亮夜空,終於看清了羽妖的面目,竟然是正西妖祖——吞鷹蛇王!
蛇王舞袖,驅散暴雨,點指黑白二君怒喝:“千秋功業,毀於一旦!你們居然放跑了羽妖!”
凝息不語,黑無常負起了手,死盯著吞鷹蛇王。
對著白無常大嘆一聲,蛇王又斥:“我伏在沙裡攔截,後有童男,前有蛇祖,量這羽妖無處遁逃,卻不想被你破了局。”
以扇做傘,白無常遮住了頭,滿臉委屈:“跑了羽妖,大家都有責任,怎麼偏偏賴我一個人?”
“要不是你好大喜功,想搶頭功,又怎麼會自天入沙,將我錯當羽妖?”
說清原由,蛇王仰天苦嘆:“我曾切切叮囑,出嫁當夜,只許我女兒與童男童女在場,你為何不聽老朽的密計?”
聽清了他的斥責,心裡一苦,原來是捉妖心切,錯把伏擊的蛇王當羽妖了。
回想一路辛苦,到頭來,居然是一場徒勞,白無常低下眉目,滿臉蕭索,搖頭嘆息:“錯錯錯,空空空,這竟是天意!”
蛇王瞪了黑白一會兒,終於也放下怒氣,萎靡的嘆氣:“此戰走脫了他,再想拿他……唉!”
正在蛇王苦嘆時,黑白突然齊動!
白無常一隻鋼爪扼住蛇王的喉嚨,黑無常一條鐵鏈鎖住了蛇王的雙手!
縱有通天的本領,蛇王同時被黑白制住,也不敢輕舉妄動。
瞪起眼睛,滿目陰戾:“你們鑄下大錯,想殺我滅口?”
幾聲爽朗的清笑,白無常出語戲弄:“你真把我們當傻子?吞鷹蛇王,東海羽王,從頭到尾,本來就是一個人。”
蛇王不服,破口大罵:“利勢在你們手裡,你怎麼說都行!嫁禍栽贓,卑鄙小人!”
他罵的越兇,鐵鏈鎖的越緊,黑無常陰煞四射,已不想再聽他的廢話了。
看到小爺殺氣畢露,白無常急忙搶言,笑對蛇王:“你切切叮囑不許我在接親當夜,是怕我識破你屠妖的故計重施。”
抬頭看暴雨雷雲,遠眺在深海波濤裡盪漾的幾盞漁火,白無常戲謔反問:“我若看不出這裡有蛇王請來的五雲天雷陣和九星地火陣,還有資格做小姐的護嫁人嗎?”
難怪白無常在滿天星月時就斷言今夜有雨,是那幾盞漁火所佈的九星地火陣露了破綻。
“我是布了陣法,但為的是擊殺羽妖!”蛇王仍然蠻橫,絲毫不肯示弱,反向逼問:“難道佈陣斬妖有錯嗎?”
還敢巧言強辯?
今夜須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幾聲蔑笑,白無常搖了搖頭:“你佈陣法,不是為了斬妖,是為了壓制童男的法力。”
揚眉一笑,再道破原由:“但你算來算去,算錯了一招。童男不是妖,不歸這兩個陣法管束。”
在蛇王一愣時,白無常又對他明言:“童男也不是仙,所以你找來潑糞的那個,也壓制不了他的真靈。”
“休要栽贓,潑糞的人我不認……”
“我再跟你說一件事,潑糞的那個人,就是你的親生女兒,她叫紅菩薩。”
紅菩薩居然是吞鷹蛇王的親生女兒!
在屠妖當日,若不是有黑無常攔著,他已擊殺了紅菩薩。
“一派胡言!”蛇王眼底滑過敗落,但依然怒氣不減,剛要再出言罵辯,聽到天空中一聲嬌喝:“爹!別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