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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玉珠寧可追隨一隻鬼,也不肯再回正南做妖祖?

“我殺了你!”

師姐凌空破風,五指抓向玉珠的頭頂。

“等一等。”玉珠輕求。

死限在際,她難道改變心意了?

“求師姐將我和他葬在一起。”

玉珠閉上眼睛,等著他來追隨。

“洛玉珠,你是妖,你是妖!”師姐厲聲,說出關要:“妖靈消散後,會被天火焚燒,你只是一把灰燼,休想與他合葬!”

是,天火,我竟然忘了我是妖。

想和他死在一起都不行。

玉珠望夜悲嘆,師姐幾度心酸。

終究放下了殺人手,輕問玉珠:“他值得嗎?”

值不值得?

玉珠輕輕一笑,深情掛在嘴角。

“如果他真的值得,我任你們逍遙。”

一聲決意,師姐走向院落。

“師姐。”玉珠追上,明眸不解。

“我是你姨娘家的表姐,來看錶妹,小住幾天。”

黃鶯啼晨時,肖每言翻身醒來。

懷中少了嬌妻玉珠,想是老婆又去張羅早飯了。

赤膊走到院裡,看到灶房有炊煙裊裊,立即揚起幸福的笑容。

清粥白饃,兩碟小菜,是一天最好的開始。

搖起一桶井水,冷水洗過了頭臉,分外精神。

不知道那條小紅蛇怎麼樣了?

肖每言走向禁蛇的小罈子,剛要檢視時,聽到輕輕一聲喚:“相公你……快去穿了衣服。”

都幾年夫妻了,她還這麼怕羞?

再逗她一逗。

“玉珠,昨夜我脫個精光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邊說邊轉過身,肖每言自己卻傻了眼。

玉珠滿臉臊紅,她身後還立著一個婷婷女子,正迴避目光,掩嘴偷笑。

一覺醒來,家裡竟然多了一個女子?

一句戲妻言,竟然被她聽了個清楚。

儘管是條漢子,肖每言也紅了臉,兩聲憨笑後,急忙回屋穿好衣衫。

和玉珠說了私房話後,才知道是表姐來投親,肖每言說什麼也要先進山裡打幾隻野味回來,以告罪剛才的胡言亂語。

他摘了弓箭與獵叉進山了。

師姐與玉珠喝了清粥,轉遍了這處小院。

小院裡隨處可見晾曬的草藥,這是夫妻倆賺錢的根本。

小院裡也隨處可見被禁養的毒物,這倒讓師姐猜不出原由。

黑蠍子,長蜈蚣,金蟾蜍,扁頭蛇。

只要你能叫得出名字的毒物,這裡幾乎應有盡有。

這些毒物,若是看管的不小心,走脫了一個,難免禍害人間。

這也難怪這間小院獨自山林,遠離人間。

藥與毒,是天生的冤家,卻被夫妻二人禁在一個院子,這裡有什麼文章?

師姐看著玉珠,幾分疑惑。

“這些毒蟲,每隻都咬過他。”

玉珠低眉,淡淡藏著心痛。

每隻都咬過他?

師姐倒吸一口涼氣,被這其中的一隻咬過,也夠常人死八回了,肖每言真是命大。

“難道他天生異體,百毒不侵?”

這似乎是唯一的答案。

“這只是琵琶鉤。”玉珠指著一隻黃色的幼小蠍子,淡淡一聲:“曾經蟄過他的脖子,他死了三天。”

“這只是赤腳龍。”玉珠又說一條蜈蚣,黑身紅足,體型巨大,只看一眼就讓人心寒:“曾經咬過他的舌頭,他死了七天。”

“這只是金大帥。”說過蜈蚣,再說金蟾,大肚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