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墳攤子。
時間到了一九九八年,兒子正讀初中。因為家小,看電視,或者家裡來個人,就影響兒子的學習。怎麼辦?買房!今年任務就是買房。目標一確定,我與內人就在忻州城跑,原先在西門坡看對一個小二樓,內人嫌爬坡。後來在七一北路看對一套樓房,因價格問題,也就沒有後話。不知怎麼回事,三妹婆婆知道我們要買房,她說她們院有套樓房要賣。新房,就是頂樓。面積也行,一百三十六平方米。為此,姐夫還和我看了看房子。他老人家說行,地理位置好,離學校、醫院、郵電局、批發市場也近,好!然後籌措資金。然後領鑰匙。然後裝修。然後搬家。然後,就有了這套樓房。
搬家前幾天,父母還下來住了幾天,謂之暖家。倆位老人異常高興,逢人便說,見人就誇。我與內人聽了,心裡也是一陣興奮。
兒子考上大學時,我與內人曾有意把此房賣了。回家與父親一說,他老人家堅決反對:好不容易買下,不能賣。也是,雖說房子有些高,但是好住,首先是寬敞,三個陽面房間,客廳足有三十多個平方,而且水暖電都通,二零零五年又將房產證辦下來了。
自己奮鬥一生,終於有了一套自己的樓房。這是值得可喜可賀的事情。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為公盡職二十年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望著窗外月明星稀的天空,想起歷史這個沉重的話題,想起歷史在漫漫星際中的一瞬,我就有一種人生苦短的感覺,也有一種光陰似箭的緊迫感。為公盡職二十年,有興奮也有眼淚,有激動也有沮喪,有自豪也有悲憤。總之而言,懷才不遇大於懸壺濟世,勤勤懇懇小於懸駝就石。
第一次從學校走進社會,這個社會居然就是呂梁。因為《呂梁英雄傳》這部小說,所以未去之前,在我腦海裡面就設想了一下:首先是大山,其次還是大山。山腳或山腰有幾戶人家,炊煙裊裊,飄浮在山谷間,偶爾還能聽見人們的歌聲,偶爾也能看見勞動的人們……山上有沒有樹,當時好像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山澗必定是有小溪的,清澈透明,一眼見底。
現實中的呂梁,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完美。山是隨處可見的,但沒有我腦海裡那麼高大雄偉。山上似乎沒有幾棵樹,偶爾也能看見幾棵,但是能連成片稱之為森林的,似乎還沒有;山澗似乎沒有小溪,偶爾也能看見幾處,又似乎不是那麼清澈透明。倒是那兒的人們,樸實厚道,給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是他們教給我真誠待人,是他們寬厚的心靈,以及寬廣的胸懷,包容了我,容納了我。
踏上呂梁土地的時間,應該是一九八二年十月六日。記得那天早上,父親與我從我村火車站(寺莊火車站)登上去太原的火車時,在我心裡,確實有一種自豪感與神聖感。那天,秋高氣爽。剛去呂梁時,先是把我分配在呂梁地區醫院工作,後經父親一位同學幫忙,才將我從那裡調到呂梁行署科委,主要從事基建會計工作。工作量不多,只是年底填寫一份報表,其餘時間就是在辦公室打雜。說起呂梁,我覺得有幾個人需要講敘。首先是地區科委工程師寇喜壽,我稱其為叔,因為他與父親是同學,也是老鄉。在我去呂梁之前,父親讓我給他帶了一封信,意思是讓他老人家照顧我。下來自然是喜壽嬸子,她是祁縣人氏,也是大學生,好像與喜壽叔叔還是同學,他們有二男一女,現均已成家立業。二是科委主任王琦,他老人家系保德縣人氏,年青時為犧盟會會員,講原則,有黨性,為人正直,不徇私情,是一名真正的共產黨員。因為我們是老鄉,遇上星期天,經常去他家看望,也幫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呂梁期間,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人是我乾媽,她老人家名叫賀翻娥,原是離石縣某個農村學校的民辦老師,她愛人名叫高尚,系離石縣城關鎮某學校校長,因城鄉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