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韌性十足,頗為耐嚼。燕不離嚼了幾根,瞅了眼兩個互相夾菜的損友,不滿的敲了敲筷子:“不許秀恩愛。”他話音剛落,旁邊一桌男女就黏黏糊糊的貼在一起,開始互相餵飯了。
媽的,世風日下啊!他一個流氓都看不過去了!
林正玄笑了笑道:“老燕,等咱們比試完,你準備作何打算?回去找他嗎?”
燕不離眼神怔然:“倘若此番落選,只怕燕家上下都要受牽連,我得先回東都請罪去。若是……”若是他僥倖當了武林盟主,又哪裡還能回魔門去找那人?真到了那一天,他寧可永遠喝不上池月的酒。
殷梅雪大喇喇的一拍他肩膀:“別說喪氣話,不就是奪魁嗎?兄弟你肯定行!”
沒腦子的人總是有謎一樣的自信,燕不離剛要苦笑,不遠的角落裡就傳來一聲輕蔑的嗤笑:“真是什麼雜碎都敢肖想盟主之位……”
窗下的一張桌子圍坐了兩男一女。其中一男青年身著深藍箭裝,肩負圓月雙刀。女人眉目妖嬈,媚氣十足,做長春門弟子打扮。說話的是位搖著烏骨泥金扇的錦衣公子,鷹鉤鼻子菱角嘴。怎麼看怎麼眼熟,怎麼瞧怎麼欠揍。
燕不離劍眉一挑,當即拍桌而起:“你個使暗器偷襲的小人還有臉罵別人雜碎?!”
林正玄一驚:“他就是那個用銀針暗算你的人?”
殷梅雪罵道:“草,真是缺德到家的玩意兒,將人害成傷殘怎麼辦?就不知道用下藥這種溫和無害的唔……”林正玄及時捂住了他的嘴。
錦衣公子用扇柄敲著手心,不慌不亂的道:“沒憑沒據的髒水可不要胡潑哦,光腚俠。”
旁邊的女弟子忍不住笑出聲來,素手掩著嬌口,咯咯咯笑得像只小母雞。
燕不離頓時漲紅了臉,剛要走過去收拾對方,林正玄一把拉住了他:“別衝動,這時候和九大門衝突對我們沒好處。萬一你受了傷,會影響後面的比武。”
狠狠瞪了那桌人一眼,燕不離忍著怒氣坐回凳子上。若是複試遇見這無恥的混帳,他絕對把他打出屎來!
心裡憋火兒,飯也就吃的不香了。勉強啃了兩口鳳爪,燕不離碗一推準備回房歇息,角落裡又傳來了那個令人厭惡的聲音:“快滾!”
“你他媽的讓誰滾……”他抬頭一看,發現對方並非在和自己說話,而是正轟著一個混進店裡的老乞丐。
那老頭兒一身破衣爛衫,留了專業的花白松獅頭,長著標準的滄桑苦瓜臉。左手端著破陶碗,右手持了黃竹杆,脖子上還掛著衙門發的行乞執照。
“老人家,你過來。”燕不離招招手。反正他們這桌剩了不少菜,浪費了可惜,還不如施給乞丐。
老乞丐一聽有人叫他,忙捧著破碗屁顛屁顛的過來了。
林正玄轉臉一瞅就噴了飯:“洪雞公?!”
洪雞公回想了一番,不禁咧嘴一笑:“呀,是林少爺和殷少爺。許久不見,二位可好?”
殷梅雪點點頭:“我倆都好,你媳婦也挺好。”
燕不離:“……= =”他也聽出洪雞公的聲音了,當初自己魂穿到江莫愁身上,還是這老乞丐從亂葬崗揹他回來,悉心照料才活了下去。雖然……咳,對方是把他當媳婦看待的……
洪雞公明顯沒反應過來:“俺媳婦?”
“沒什麼,你聽錯了。”林正玄溫柔的用一隻雞腿堵住了殷梅雪走風的嘴,笑道,“洪公何故如此落魄?當初不是給你留了不少銀錢嗎?”三百兩銀子,哪怕開間鋪子或者置辦套小宅子也夠了。
老頭兒嘆了口氣,一臉悔恨的道:“俺就是個窮命,未見過那麼多錢,一時昏頭跑去賭館耍了兩把,結果沒幾日就雞飛蛋打……這不只得重操舊業了?”
一開始喚他的英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