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原本的神能。如今純血統的聖族人已經消亡殆盡,只剩下我們這些後裔組成的巫族。”
池月皺起眉:“你的意思是……我是聖族人?”
“對。”
“你們的祖宗?”
“……”
“你們的聖物就是等著被我們汙的?”
“銀龍是上古修士遺留的靈寶,也是巫族用來識別聖族血脈的寶物。只不過聖族中人久未現世,大家都以為他們已經絕跡了。”
所以他就是一滅絕品種?
池月對自己的身世不是很滿意,畢竟現在不是一千年前,在那個時代他還能滴血破敵,如今就是血濺凌霄也奈何不了江湖人手中的凡鐵。
算了……反正也都打不過他。
桑曼收起銀龍,微微一笑道:“巫蠱之術本是由聖族操♂控南荒土著的咒術演變而來,若生為聖族之後,噬心蠱當是可解的。”
池月心中一喜:“怎麼解?”
“再找一個聖族人,取指血為引,可誘出蠱蟲。”
“……”這他媽不是和無解一樣嗎!他上哪兒再找個滅絕動物去?
池月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一定要純血統的聖族人嗎?半血行不行?”
“應當可以。”
某人頓時看到了春天的希望——兒咂,爹的幸福就指著你了!
桑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的父母不就是聖族人嗎?”
“我沒有父母。”他自從有記憶起就住在黑黢的洞穴中,和群狼一起晝伏夜出,長至五歲都不會直立、不通人言,直到遇見了竹莫染,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不是狼……在這之前他一直為自己沒有尾巴和毛自卑。
“唉,都是可憐人。我不知道我阿爹是誰,阿孃又被魔教擄走了,阿婆也去世了。”桑曼搓著手上的鏤花銀環,撅著嘴道,“現在桑家就剩我一人了,你還不肯幫我配種……”
池月:“……”巫族人從小就這麼汙嗎?老子不要當他們祖宗了,好丟臉。
年少的大祭司寂寞的蹲下身子,以手托腮道:“我就想生個娃娃,最好長得和你一樣好看。要是女兒就教她養蠱,以後也當祭司。若是兒子就把他養大,再送給族裡的姐妹們配種……”
池月目瞪口呆。媽的,這地方太可怕了,以後千萬不能讓吾兒到這兒來!
“祭司大人,咱不提配種的事了行麼?”他蹲下身問道,“你方才說你娘被魔教擄走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五年前……族裡好幾個祭司都被強行帶走了。我們雖然有蠱蟲,但和那些窮兇惡極的暴徒比起來還是勢單力薄。”桑曼垂著頭,抹額上的流蘇在眼中搖曳成影。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魔教逼迫我們巫族每年上繳三百隻金蠶蠱,可是那一年遇到寒潮,蠱蟲死了好多,阿孃她們交不足數目就被帶走了。說是作為懲罰,讓她們給教主煉長生蠱,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池月眉頭微蹙:“鬼門宗不是已經剷除魔教了嗎?她們也沒有回來?”
晶瑩的水花一滴滴濺落在塵土裡,變得骯髒而泥濘。桑曼抽泣著道:“你們外人所有不知,魔教其實從未覆滅,只是躲到山裡去了。鬼門宗的女魔頭還和他們勾結在一起,明著打壓魔教,實為剝削我們南荒眾族。”
“什麼?!江莫愁沒有剷除魔教?那她在這裡都做了什麼?”
“她也要煉長生蠱,所以到處蒐集藥草和蠱蟲,但那東西根本就是個傳說,哪裡是人力可為的?”桑曼擦著眼淚道,“阿孃她們這麼多年以身飼蠱……只怕早就凶多吉少了。”
池月眼神漸漸幽深:“你知不知道魔教中人躲在哪裡?”
“具體地方我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