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視周圍時不時出來搗亂的魔獸和潮溼的環境的話,這裡確實很漂亮,被沖刷得晶瑩剔透的鐘乳石高高掛在頭頂上空,不時閃爍出一抹黯淡的亮光,那是滴下的水滴帶來的反射。
周圍的牆壁上長滿了苔蘚,和腳底下一樣,稍一不小心就會滑到不知有多深的水裡。
“小花兒可要小心點,水底下不知道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喲~~”西索用飽含希冀的口氣加了這麼一句。
“你很希望我掉下去?”蒼月直勾勾盯著他。
“哎呀~~?小花兒這麼看著我,我會很不好意思。”西索用撲克牌擋住半張臉,露出一對精光四射的眼睛看著她。
事實證明,牛拉到北京還是牛,西索不管自己死了幾次還是西索,縱使他很溫柔,也千萬不要忘記他的變態!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鬥著嘴,越來越深入。
外面的光已經完全照不進來了,連個透光的縫隙都沒有,只能從偶爾出現的發光生物身上,看出這裡的地形和前路。
“你走過這裡。”蒼月很篤定地說。
“當然啦~”西索心情很好地回答。
“那為什麼——”蒼月又想噴火了:“你進來的時候也不說帶一個照明裝置!”
她是有夜眼沒錯,前提是也要在一個稍微有一點點光的地方,夜眼才能起作用,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貓頭鷹也成瞎子了!
“哦呵呵呵,沒有想這麼多嘛。”西索笑得很無辜。
“那請問西索大人,你想了什麼?”蒼月幾乎咬牙切齒。
“打架。”西索誠實地回了她兩個字。
無言……蒼月再一次確定跟他走就是一種錯誤。
“話說回來——”西索瞄向蒼月身後那個隆起的小小包裹,“怎麼還沒醒啊?”
“我哪知道,據梧桐說,她是要調整一下自己。”蒼月輕輕拍拍小包裹,那裡面傳出一聲咕噥聲。
梧桐自從離開了揍敵客家就一直在睡,起因是西索嘲笑他太小,理由是想快點長大保護媽媽,讓媽媽不被任何人搶走。
所以很無奈的,她的兒子已經在她的後背上睡了好多天。
“最好不要醒。”西索很小聲地說,沒有讓初為母親,母性氾濫的蒼月聽到。
這個小螞蟻娃娃,力量很強大,佔有慾很強,自己很想殺了他,偏偏又不能殺了他。
“西索。”蒼月忽然很小聲叫住他,他停住腳步,兩個人空洞的腳步聲迴盪的迴音不見了,另外一個聲音卻聽得很清楚。
很細小,但是絕對可以分辨出來的——人的聲音。
“呵呵~~”西索輕輕一笑,幾個縱身躍到下個分叉的洞口,一張撲克牌已經出現在手中,蓄勢待發。
蒼月也如鬼魅一般飄到他身邊,卻是來阻止的:“你知道來的是誰嗎?”
西索勾起邪魅的笑,他才不管是誰,他只是想殺戮而已。
蒼月搖搖頭,也笑了,西索就是這個性格,有什麼辦法?
那邊的腳步聲雖然很慢,但也越來越近了,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你到底能不能找到路了,羅伊斯?”
聽到這個聲音,西索看向蒼月,蒼月也看向西索。
“呵呵呵呵~~?”西索突然笑得極為變態,手裡的一張撲克牌變成一摞,然後全如雪片一樣撒了出去。
“西索!”蒼月小小聲的抱怨,要是傷到了小貓和小杰怎麼辦?
“西索!”那邊的人已經大吼著衝了過來,聽到那笑聲再接到撲克牌,不知道是西索才怪。
西索開開心心地摟著蒼月迎了上去:“喲~?我越來越可口的小果實~~~~”
小杰和奇牙與西索針鋒